裴斯年一手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在桌案上輕碾,淡漠的嗓音,像是對它最後的審判。
“所以,你沒有價值了?”
小藤蔓藤軀一震,一陣凄凄慘慘戚戚的啾啾聲,聞着揪心,見着落淚,孟曉悠瞧着有些心疼,“你輕點,別壓壞了。”
裴斯年不置可否:“這小東西吊打了整個龔縣的喪屍。”
孟曉悠:“那也不成,它之前都叫我媽媽了,人類常說,在媽媽眼裡,孩子再有能力,也還是孩子。”
“它都沒叫我爸。”裴斯年不為所動。
小藤蔓頭頂的晶核亮了亮,像是久逢甘露,瘋狂扭曲。
“啾啾!!”
阿爸!!
聽不懂植物說什麼的裴斯年和身上裝雷達一樣,似有所感,“再叫一聲?”
“啾啾~!”
阿爸~!親爹!親爸!
孟曉悠眼睜睜看着剛才還一副冷血無情的裴斯年,冰塊臉上肉眼可見地融化了。
她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
哇嗚,叫一聲阿爸有這種奇效嗎?
一時之間,蘑菇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