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一下午的蘑菇頭腦昏昏沉沉地上了樓,裴斯年將床鋪清洗乾淨,再伺候她洗漱,把白白凈凈的小笨瓜放上去蓋好被子。
“空間打開一下。”
“又幹嘛?”一陷入被子,孟曉悠就剩下一個小腦袋瓜,小巧的下巴抵住被子,懶懶地打了個哈氣,實在沒有力氣動了。
“看看孩子們的衣服。”
“好吧,不用動我紫蘑菇,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也不知道本體怎麼惹裴斯年了,這個男人就是看她的本體不順眼,思及此處,孟曉悠哼了一聲,把空間泡泡給他,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男人打開搜羅的檯燈放在床頭桌上,沒有對紫蘑菇下手,只是偷偷比了比尺寸,再整理了一下空間。
空間里,有幾套顏色一樣,款式一樣的套裝,男女款,一看就是情侶裝,裴斯年越看越滿意,修長的指尖在泡泡上滑動,翻找出三套童裝,兩套是給小喪屍的,另一套......
他拿出了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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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蘑菇是被壓醒的,恍恍惚惚中彷彿遇見了鬼壓床。
越睡越困,越困越想睡,到最後呼吸都有些不暢了,迷迷糊糊張開眼睛,就看見一張俊美的容顏。
她不知何時被男人抱在懷裡,他的手就像是鐵鉗,緊緊扣在她的后腰上,用的力氣不小,恨不得把她鑲嵌到他的身體里,更別提她的後腦,被他另一隻手扣住,埋在他胸前。
怪不得呼吸不暢,原來有一個搞謀殺的......
她推了推他,“裴斯年,起床了。”
裴斯年沒有動作,摘下眼鏡的他,眉毛濃而有型,鼻樑高挺,狹長的眼睛緊閉,濃郁的睫毛像是畫了一條眼線,線條順暢地直至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