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孟曉悠,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你信我,還是信這些沒有腦子的喪屍?”
孟曉悠腳步一頓,背對着裴斯年,沒有讓他看見表情,如同黑曜石的眼睛嘰里咕嚕轉了一圈,清了清嗓子:“喪屍腦子不好使,所以不會說謊。”
這麼說,是不信他了?
他就一時心癢,讓她叫兩聲哥哥而已,胡思亂想什麼,叫哥就是親生的嗎?
裴斯年大步上前,把幾隻礙眼的喪屍操控到一邊去,大手扣住孟曉悠纖細的肩膀,將人轉過來,嚴肅着臉正要教導她一些常識,突然意識到一絲不對勁兒。
他鏡片下的眼眸微微一眯,“你剛才是不是在偷笑?”
孟曉悠眉尾抖了抖,板着一張小臉,學着他平時的模樣冷酷無情,“我沒有。”
殊不知,她本身就不是清冷這一掛的,故作鎮定的小表情,不僅沒有裴斯年平時的氣場,反而像是一隻小貓咪偷偷喝了鏟屎官的水、假裝若無其事的感覺。
實際上,一舉一動,都被裴斯年盡收眼底。
很好。
她長本事了,會使壞了,竟然把他騙得團團轉。
裴斯年在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屈指掐了掐她的臉頰。
指骨陷入軟乎乎的肉裡面,頃刻間就把她臉揉捏得通紅一片,孟曉悠抗議地掙扎,還妄想跑路,被他薅住命運的后脖頸,冷眼看她張牙舞爪,“下次還敢不敢了?”
孟曉悠頭頂的那根頭髮顫巍巍豎起,捧着臉,活脫脫一個受欺負的小可憐,敢怒不敢言。
裴斯年掀了掀唇,“下次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