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他這低下頭,失落的模樣,有點可憐。
“魯敬,你其實恨得不是相術,不是弟馬身份,而是……而是你自己吧?”我心疼的道。
魯敬聽到我這話,下巴微動了,眉頭更是緊皺起來,半晌,有淚水順著他的密睫落下,“你說的沒錯,我一直恨自己……恨自己做了錯誤的選擇,更恨自己救不了她!如果我沒有算出她的厄運,我就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我不知道你做出什麼選擇才害了她,但我覺得,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在怎麼自暴自棄,怎麼自責都於事無補了。我記得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既然有這麼大的能力,就有責任普渡眾生,救人與水火!”我勸道。
魯敬沒說話。
我便伸手拍了拍他緊捏的拳頭,“魯敬,要是我是你太太,我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因為她,而放棄自己乃至祖宗三十幾代人的修道初心的。”
魯敬聞言,鬆開緊握的拳頭,反手緊緊抓住我的手,然後抬起頭,眼圈發紅的看著我,“我明白了!”
“明白了?”我倒是被他大手抓的有點慌,想抽回手,但他卻反倒是捏得更緊。
“聽了你這些話,我想開了。我決定,還是重開魯公堂。”魯敬突然眼睛睜大,振作精神道。
我沒想到自己就勸了兩句,竟然就把這固執的家夥給勸開了,高興的不得了,“那真的太好了!”
“譚五。”魯敬朝一旁紅著眼圈的譚五掃了一眼,見他看向自己,魯敬吩咐道,“請外麵的女事主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