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海蘭便端起水杯,優雅的呡了一口檸檬水,對我繼續道,“不錯,就是愧疚。當初焉知媽媽在生焉知的時候,出了意外,情況緊急。據說,當時是張子墨接生的。張子墨問魯敬,要他保大還是保小,你猜魯敬怎麼選的?”
我聽到這話,心中一痛,呼吸都下意識的屏住了,“他選擇了……選擇了保小?”
“嗬。”齊海蘭放下水杯,朝我嘲諷的一笑,“鄭小姐果然聰明,一下就猜到了!不錯,魯敬竟然選擇了保小。其實,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女人多的是,可正陽命格的魯公堂傳人,他一輩子,隻能有一個!為了家族千百年的傳承,他選擇保小也不足為奇。”
原來焉知媽媽的死因是這個!
難怪魯敬怎麼都不肯說出她的死因,隻說他對不起她……
一個產婦,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為了生下孩子拚儘全力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自己老公說隻保小孩的那一刻,得多絕望多寒心?她也許可以坦然為孩子放棄自己的生命,但是,卻無法坦然接受自己的男人舍棄她!
如果我真的是焉知的媽媽,那麼,我就是這個絕望的產婦!
突然魯敬在我心中的溫文爾雅,帥氣暖人的形象瞬間崩塌……
“可能正是因為自己選擇保住孩子,而舍棄了自己的妻子,所有,魯敬才會對她心生愧疚,以至於這麼多年都不能釋懷吧?”齊海蘭說到這,紅唇上揚,笑的幸災樂禍。
“原來是愧疚!”我強逼著自己冷靜的說下這五個字。
齊海蘭估計見我情緒波動不大,收了笑容,又下狠料,“當然隻是愧疚,不然的話,你以為魯敬那樣高傲自潔的男人,會愛上一個生產工具嗎?”
“生產工具?”我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的看向齊海蘭。
齊海蘭眨了眨大眼,演技浮誇的裝驚訝道,“怎麼鄭小姐你到現在都不知道,焉知的媽媽其實是魯敬請的生產工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