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接住了茶杯,但是,茶水到底還是灑了段千萬一手,可能還有點燙,他麵色有點痛苦。不過他還是第一時間窺了眼赤寐川的表情,見他麵色不善,段千萬誠惶誠恐地離開,重新又倒了杯新茶遞給赤寐川。
赤寐川這次才霸氣的接過他遞來的茶杯,一飲而儘。
喝完茶,他看也不看一眼的,又將杯子一鬆。
而段千萬習慣性的蹲下身,穩穩接住他鬆下來的杯子退開了。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段千萬果然是赤寐川的鳥寵手下,對他的習慣了如指掌。
“赤寐川,聽你這口氣,你以前也差一點當冥王?”
我等段千萬離開,就坐到赤寐川對麵的一張單獨的沙發上,好奇的問道。
其實我自從做了那個我上一世在溪邊洗頭的夢後,就對自己上一世和赤寐川的種種產生了興趣。
赤寐川聞言,一掀散落到身前的一縷長發,傲然道,“當然!若是當初是我當了冥王,我絕對不會像鐘天那家夥一樣獨斷專行!”
“那赤寐川……”
“阿嫣!”不等我再繼續問,赤寐川不悅的打斷了我的話。見我看向他,他不滿地繼續道,“我們是夫妻,你能不能彆這番生疏的稱呼我?”
我聞言,連忙驚羞的糾正他,“彆!我們這一世可不是夫妻……”
“你是在提醒我,對魯敬那個瞎子的奪妻之恨嗎?”赤寐川聲音突然就冷了下去。
“魯敬已經不是瞎子了……還有,我不知道上一世我是誰,但我知道,我這一世是閻嫣,隻愛魯敬的閻嫣,所以……”
“夠了!”赤寐川猛地起身朝我怒吼,打斷了我的話。
我這才知道自己失言惹怒了他,便連忙轉移話題,“赤寐川,那我稱呼你寐川總行了吧?”
作為朋友的話,我這稱呼也不算過於親昵。
赤寐川這才消了怒氣,輕嗯了一聲,重新坐到沙發上。隻是,剛坐下去,他就痛苦的嘶了一聲。我好奇的看過去,這才發現他頭發太長了,自己竟然坐下去的時候壓到了頭發。
他煩躁的站起身,抓著一把長發,就拋到身後,這才安穩坐下。
我見狀,提議道,“寐川,我給你把長發剪掉吧?”
“你幫我剪發?”赤寐川吃驚的看向我。
他難道是不相信我的手藝,怕給他剪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