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之顯然不這麼想,見吹雪退了出去,一雙唇有欺了上來,在柳苡晴耳畔流連。
耳畔傳來一陣搔癢感,柳苡晴一手抵在墨瑾之的胸口,另一手去阻攔墨瑾之四處作亂的唇瓣,卻不想墨瑾之並沒有因為柳苡晴的推拒有所收斂,黑眸看著柳苡晴纖白細嫩的指間,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柳苡晴一聲驚呼,觸電般的縮回手,一雙鳳眸似嗔似怒的睨了墨瑾之一眼。
“嗬嗬……”墨瑾之笑出聲,聲音渾厚且帶著磁性,仿佛帶了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並沒有把柳苡晴的抗拒放在心裡,墨瑾之再次湊近柳苡晴的耳邊,低聲道:“晴晴要如何補償朕?”
雖然是問句,柳苡晴卻聽出了濃厚的調笑意味。
柳苡晴把頭埋到墨瑾之的懷中,眼中卻沒有多少笑意,嬌聲道:“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的,皇上還想要什麼補償?”
墨瑾之顯然很滿意這個答案,抱住柳苡晴的手又緊了幾分,卻沒有繼續之前的動作,“晴晴不是在等朕?”
柳苡晴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如同了悟般清明開來,才問道:“可知道謀害小皇子的真凶了?”
墨瑾之顯然也沒想到柳苡晴會如此問,濃眉一挑,深邃的眸子凝著她,頓了一會才道:“德妃自縊前留了呈罪書,晴晴不知?”
柳苡晴也是一怔,心下嚴肅起來,麵上卻是不變,她這幾日,確確是疏於防範了!
墨瑾之有此問,顯然還是信不過她,或者說,還是不喜她知道那些事情。
縱然自己舍命相救,縱然自己一心表明心中唯有他一人,可是他還是不信她,甚至於懷疑到她身上。
這些日子她太過於依賴他,竟忽略了這是一個帝王,一個疑心比任何人都要重的帝王!
“臣妾隻是……”柳苡晴低下頭,不讓他窺探她的表情。她怕,怕一個萬一,若是在他麵前破功,恐怕是要前功儘棄了!
下巴上突然傳來一陣痛意,柳苡晴才低下的頭被墨瑾之再次抬起,逼她迎視於他。
墨瑾之微微一個歎氣,將柳苡晴的頭攬入自己懷中,語氣中有些無奈道:“就知道你又會多想,你想要知道什麼直問就是。”
說罷,也不去看柳苡晴的反應,亦不等柳苡晴開口,再道:“這件事不是德妃做的。”
柳苡晴猛地抬頭,卻不慎撞上墨瑾之的下巴,兩人都是一陣吸氣。
柳苡晴眸中含了水汽,委屈的看著墨瑾之,手還揉著被撞疼的額頭。
墨瑾之也沒有好到哪去,下巴被撞紅一大片,看著柳苡晴的模樣,伸手將柳苡晴拉過,動作看似有些狠,卻溫柔的揉上了柳苡晴的額頭。
“這麼莽撞做什麼?”語氣中雖有苛責,但是卻絲毫不顯淩厲。
柳苡晴癟著嘴,目光帶了幾分幽怨,若不是你故意吊著胃口,她豈會如此……
柳苡晴剛想再開口,卻被墨瑾之再次壓入懷中,便聽見頭頂上方再次傳來聲音:“你可還記得,上次昭陽殿出現的毒蛇?”
這件事情柳苡晴自是不會忘,為此她還在床上躺了好幾日,卻始終沒有找出幕後真凶,或者說,沒有將事情坦白於天下。
“德妃乃雲極國敬獻,想必你也知道。”頓了頓,墨瑾之再次道:“雲極勢力不弱,此時尚不是兩國爭鋒的好時機,縱然德妃犯錯,也不容在世人麵前處置,此次既然是她自縊,雲極國就算得到了消息也無甚大礙。”
柳苡晴心中駭然,她原想著,德妃乃四妃之一,怎會淪為彆人的替罪羊?就算被人誣陷,怎會自己心甘情願的認罪?卻不知,掌控一切的竟是麵前的這個人,嗬,想來也是,若非是他,德妃是絕不會任人欺淩的人,她早該想到的!
難怪那次昭陽殿的毒蛇事件墨瑾之為她如此大動乾戈,卻沒有揪出幕後凶手,一切仿若石沉大海般無聲無息,原來……原來還有這個因由!
雖然一切事情都解開,柳苡晴心中仍有疑惑,想也沒想的便問道:“那德妃是如何將毒蛇放入昭陽殿的?”
話一出口,柳苡晴就後悔了,這些事情,原是她所不能窺伺的,墨瑾之主動告訴她是一回事,若是她刻意打探,就彆有用心了!
墨瑾之似懲罰般咬了一口柳苡晴的耳垂,低聲在她耳邊道:“德妃來自雲極國……”
柳苡晴轉瞬即明白了,雲極國,出身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部落,到如今能與流羅國形成兩國鼎力的局麵,想來定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而雲極國不屬於秘辛中的秘辛,便是皇室中所特有的禁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