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久聞流羅國律法嚴明,卻不料在宮中竟也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皇上是否要為我做主?”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柳苡晴聽到這聲音,手輕微的一顫,杯中的美酒灑出了一滴。
吹雪忙拿了絲絹為柳苡晴擦手,柳苡晴淡然的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接過絲絹,細細的擦了手之後才定睛看向站在殿中的人。
這殿中之人不是彆人,正是不久前與柳苡晴和許泠泠分手的臨夏三公主。
想也是,若非是臨夏國的三公主,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跟皇帝說這樣的話?
隻見這三公主此時滿麵憤憤然,直直的盯著墨瑾之,犀利的質問著。
徒然聽聞了三公主此語,殿中無論是在推杯換盞還是在寒暄的眾人都停了下來,詫異的看向這位年輕美麗的三公主,眼中有著不解。
坐在上頭的皇後眉頭也是一皺,卻沒有馬上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三公主。這三公主實在是太失禮了,皇帝麵前竟也敢如此大呼小叫!
柳苡晴眉頭一跳,看向三公主的眸色漸漸變冷,聽這三公主話中的意思,怕是要找茬了?隻是不知這三公主的對象是誰?
墨瑾之冷眸看著三公主從外頭衝進來,麵對三公主的質問,神色未動,手中轉著白玉酒杯,一雙眸子盯著杯中的液體,閒閒地道:“發生何事了?”
三公主並不在意墨瑾之的態度,氣憤難耐的道:“皇上,我才在你們這禦花園之中轉了一會兒,就不見了我父王賜給我的手串,不知這宮裡是誰如此膽大妄為,將主意都打到我的身上來了!”
此言一出,全殿嘩然,所有人都每曾想到,這宮禁嚴明的宮中還會出這樣的事情!
“哦?竟有此事?”雖然是疑問,但墨瑾之臉上依然不見任何的情緒波動,似乎討論的不過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三公主眼中滿是憤懣,無所畏懼的看著墨瑾之,憤道:“難道我還來告冤狀不成?這手串是我父王親手為我打造,串了十八種名貴的寶石,每一顆寶石上都由我父王親手鐫刻了我的名字!”
墨瑾之看向三公主,見她模樣不似作假,剛想說話,外頭又進來一個英俊的男子,赫然是三公主的哥哥——臨夏二王子!
“皇帝陛下,公主說得的確不錯,往日公主非常寶貝著手串,還望皇帝陛下好好查查才是。”
堂下兩人的言之鑿鑿,讓眾人都有些半信半疑,他們信的是,這宮規森嚴的宮中必然不會出現這等事情,可是看這二王子和三公主的模樣,也不似在說假……
墨瑾之依然斜靠在高椅之上,啟唇淡淡道:“公主在外頭遊玩了這許久,是否落在了路上?來人,去外頭三公主活動過的地方好好找找,務必將三公主的手串找出來。”
若是認了三公主的話,異國公主在流羅國宮中丟了寶物,豈非是個笑話?
墨瑾之有此吩咐並不算意外,隻是三公主又道:“這裡裡外外我都著侍女找了,都未曾找到,皇上若是不信,大可讓人再去找一找就是。”
王帛立馬帶著人走了出來,在三公主侍女的提示下,往外去尋那手串。而二王子和三公主等人,則在殿中等待著消息。
片刻之後,王帛來回稟道:“皇上,奴才們根據三公主侍女提過的地方仔仔細細的找了三遍,未曾見到三公主所說的手串。”
三公主立馬道:“這下皇上信了吧?”
墨瑾之並沒有說話,隻是端著酒杯慵懶的靠著,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既然禦花園中沒有,不如找一找公主接觸過的人身上?”眼看事情陷入了僵局,二王子開口提議道。
隻是二王子這提議引來了大片人馬的反駁,在他們看來,這二王子與三公主到流羅國來做客,現在卻反過來搜她們的身?這是什麼道理?傳出去叫她們以後如何抬頭做人?
此時,之前接近過三公主的人紛紛站了起來,憤怒不滿的聲音此起彼伏。
“三公主可不是將手串忘了在什麼地方了?可要在仔細想想才是。”
“接觸過三公主的人這麼多,難道要一個一個的搜過去?此事絕對不妥!”
“參加宴會的都是大家貴族,又怎會貪圖三公主的手串?如此搜身怕是不好。”
眾人七嘴八舌,殿中一時熱鬨非常,隻是那二王子和三公主充耳不聞,隻盯著墨瑾之的方向,等待墨瑾之給他們一個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