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顯山不露水,卻又明擺著告訴你其中意思,這人果真是有趣!
看來,自己不出現,那人怕是也不會露麵的了!柳苡晴微微一笑,並沒有對於未知事情的恐懼。
吹雪看著這一副詭異的場景,心中雖然擔憂,此時此刻卻唯有跟著柳苡晴往前走。
隻是兩人還未走到涼亭中,旁邊的假山中突然衝出一人來,猝不及防的將柳苡晴拉到假山旁。
吹雪心頭一驚,及時的掩住了破口而出的驚呼聲,隨即就要將柳苡晴往回拉。
隻是那人行動實在是迅速,吹雪雖然極快的做了反應,卻還是來不及將柳苡晴拉回來,隻能跟著柳苡晴往假山那邊去。
柳苡晴在餘光掃到假山中衝出來的人影之時,便反應迅速的捂住了腹部,幾乎是一路被拖著拖向了假山的陰影處,這出陰影設得幾秒,裡頭可以看到外麵的任何情況,但是因為光線的緣故,外頭是絕對注意不到這處地方的。
那陰影處已經有一個人在等著她,看身形應該是個女子無疑,隻是用麵紗蒙麵,連發上都不曾佩戴一件飾物。
柳苡晴背靠在假山上,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女子,笑著道:“閣下將我約了來,又怎麼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柳苡晴剛說完,便看到那女子眼中射出怨憤的視線,緊緊地盯著柳苡晴。
“你到底是誰?!”從後頭趕來的吹雪沒有柳苡晴這麼客氣,劈頭蓋臉憤怒的問道。
“哼,我家小主是誰你們配知道嗎?”那蒙麵女子沒有說話,隻是旁邊的婢女看不慣吹雪的態度,開口道。
柳苡晴卻是心頭一驚,那女子的視線太過怨毒,讓柳苡晴相信,下一秒,這女子便會毫不猶豫的將她碎屍萬段!
“我本以為,你是一個聰明果敢的女子,能夠想出如此方法誘我出來,又能在這裡守株待兔這麼長時間,現在卻是連名諱都不敢報上來麼?唉,還是我看錯了啊。”柳苡晴歎息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果然,下一瞬那女子的臉色變了變,目中更是憤然,咬牙道:“報上名來又如何?你現在落在了我的手中,你以為我還能讓你逃出去不成?!”說完,看著柳苡晴似乎是在看掌中的玩物一般,譏誚道:“久聞晴充儀聰明謹慎,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柳苡晴無奈一笑,聲音清淡如水,“芸婕妤。”喚過一聲之後,又道:“不知我與芸婕妤有何冤仇,芸婕妤今日要如此煞費苦心?”
見柳苡晴猜到了自己的身份,芸婕妤也不恐慌,毫不在意的掀開自己的麵紗,露出那張帶著憤恨與不屑的麵容來。
“無冤無仇?你居然還敢跟我提無冤無仇?”柳苡晴的話似乎是極大的刺激了芸婕妤,將她幾乎是瞬間引爆,指著柳苡晴質問著。
柳苡晴堅定的搖頭,“我並不記得有什麼地方得罪過芸婕妤的。”
芸婕妤突然像是發了狂一般仰頭大笑,絲毫不顧及作為妃嬪的禮儀形象,最後,像是笑累了一般,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好笑的道:“看來晴充儀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不記得我腹中的孩兒了麼?!”
“芸婕妤腹中的孩子?當初皇上不是已經斷了案了麼?”當初書然主動認罪,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這時候怎的又怪到她身上來了呢?
還是……有人故意挑撥?
“斷案?那隻是皇上為了保護你拖出來的替死鬼罷了!今天,我就要為我的孩兒報仇雪恨,血刃了你!”芸婕妤似乎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完全聽不進去外人在說什麼。
“若是能以一命換來芸婕妤的釋懷,我不介意,隻是我有一個疑問,不知芸婕妤可否為我解惑?”柳苡晴柔聲道。
柳苡晴態度如此低下,讓芸婕妤有瞬間的放鬆,輕蔑的看了柳苡晴一眼,仿若施舍般的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吧,若是晚了怕就沒有機會了!”
“芸婕妤一心為子,這點我可以理解,但是芸婕妤是為何以我爹爹的名字引我到這裡?難道……我爹爹如今可好安好?”柳苡晴此話不過是試探而已,若柳富真出了事情,也不會等到芸婕妤來通知她她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