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皇上為何要這樣懲罰你?”金麥郎執意不走,饒是淩允然都沒有辦法,隻得歎息一聲解釋道,聲音依舊冰冷,卻是柔和了幾分。
果然,下一秒金麥郎便朝著淩允然投來疑惑的目光,顯然是不能理解墨瑾之與淩允然的做法。
“想要抱得美人歸,你還是忍忍吧。”淩允然與金麥郎較勁了半晌,見金麥郎依然紋絲不動,斜睨了金麥郎一眼之後,說了一句就要走。
“等等,你說什麼?”金麥郎見淩允然要走,情急之下一把扣住淩允然的手,麵上的疑惑依然不解,什麼抱得美人歸,什麼忍一忍,都是些什麼跟什麼!
淩允然無奈了,掃了一眼被金麥郎抓住的手,看來今日不說明白是沒法子脫身的了!
“隻有讓吹雪心疼了,你才有機會,懂了?”他都說得這樣直白了,金麥郎若是再不懂,可就不是榆木腦袋這麼簡單了!
金麥郎身子一怔,愣愣的放開了淩允然的手,站在原地半晌反應不過來。
淩允然悄聲離去,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在金麥郎的身上,本就一身的汗被這冷風一吹,更是萬分寒冷。金麥郎打了個哆嗦,腦中又回想了一遍淩允然說的話,麵上突然浮現一絲紅暈來,嘟囔一聲也不知是要說給誰聽:“誰要她心疼了!”
那聲似抱怨的話飄散在風中,金麥郎卻控製不住不自覺勾起的嘴角,這一晚上的憋屈鬱悶總算是得到了一絲緩解,心情反而格外的好了起來。
第二日,所有的人見到了金麥郎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就連吹雪,不知為何也同眾人一般躲著金麥郎。這讓金麥郎心中有種很深的挫敗感,對淩允然的說法也產生了深深地懷疑。
不論金麥郎再怎麼死纏爛打,吹雪還是沒有半分動容,就連淩允然,對於金麥郎也是避而不見,讓金麥郎心中更加鬱悶了幾分。
無奈之下,金麥郎隻得想著什麼時候待墨瑾之不在的時候去向柳苡晴求救,可是還沒有等到那個機會,一個比金麥郎更要纏人的找上門來……
“皇上,柳州知府求見。”
墨瑾之攜柳苡晴來到了柳州,並不是什麼隱秘的消息了,柳州知府自然是知道的。隻是墨瑾之早先便說過不接見任何的官員。這柳州知府都已經隱忍了一日,第二日才登門拜訪,也算是懂事的了。
“不見。”墨瑾之正在了柳苡晴對弈,聽見淩允然的話,眉頭一皺,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柳苡晴挑眉看了墨瑾之一眼,不置可否的繼續低下頭來,不關己事一般的看著棋盤。
淩允然躊躇了一下,沒有往日的果斷,張了張口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後退兩步正準備退下。
“誒誒誒,淩冰人,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乾什麼!”金麥郎突然從外頭風風火火的衝進來,一掌拍向淩允然的肩膀,一邊大大咧咧的說到。
淩允然一個閃身,避開金麥郎的攻擊,卻沒有再往外走,站在原地冷眸看著金麥郎。
金麥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轉過身來,衝衝的道:“皇上,外頭可不知柳州知府一人!”也不等墨瑾之有所反應,又繼續道:“皇上,差不多整個柳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員全部聚集在柳府了!柳老爺正在前頭陪著呢。”
墨瑾之扔下了手中的棋子,正了正身子,好整以暇的看著金麥郎,見他半晌不說話,才挑眉道:“然後?”
“然後?”金麥郎似乎是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抓了抓腦袋,迷茫的道:“皇上難道真的不去見見?”
“朕做什麼事情,什麼時候考慮過旁人了?”墨瑾之說得十分狷狂霸氣,身上卻散發著一股獨特的魅力。
“好吧好吧,我這便去回了他們!”金麥郎很是煩躁的又撓了撓頭,說罷轉身就要走。
“等等。”金麥郎正要出門的身形被柳苡晴叫住,不解的回頭,見到柳苡晴將手中的棋子順手往棋合裡一扔,抬起頭對墨瑾之道:“這些人奔著皇上而來,怎麼會那麼好打發?難道皇上要臣妾父親一人獨自抵擋不成?”
墨瑾之不見自然有墨瑾之的地位在那裡,由不得他們違抗。可是柳富一沒有名,二沒有權,要柳富去應付他們,是不是太為難了些?
縱然那些官員們顧忌著柳富是她的父親,現在不敢造次,可是等他們離開柳州之後呢?他們公然不與柳富為難,但是背地裡可有不少招數,屆時叫柳富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