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蒙,一個高大的人影往燈火明亮的這處院落走來,借著一路的燈火,似乎還能看見他行走的身形似乎有些搖搖晃晃。
剛入了院門,便有一個婢女迎上前來,攙扶住他道:“皇上,路上黑,小心地滑,奴婢來攙著您。”
墨瑾之微微一怔,疑惑的看向那個婢女,沉聲問道:“怎麼是你?”
那婢女被墨瑾之這淩厲的視線嚇住,身子瞬間僵硬起來,嘴唇似有些哆嗦的擠出一句話來:“皇上,吹雪和夏言姐姐今日不舒服,特調派奴婢來伺候娘娘。”柳府是柳苡晴的娘家,吹雪和夏言不在,自然有他所不認識的人。
聞言,墨瑾之眸中的疑慮似乎才漸漸消散,兩指壓著眉心處用力的揉了揉,朝著那個婢女揮了揮手,才提步往屋內走去。
那婢女看著墨瑾之遠去的背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被這夜風一吹,才突覺背上已是一片潮濕。
墨瑾之才入了房內,便敏銳的察覺到房中燃著一股奇異的香味,室內卻空無一人,就連循例守夜的人也不在。墨瑾之雖然心中疑惑,卻沒有多想,繼續往內室走去,隻見輕柔的床幔飄飛,雕花大床上隱約可以看見躺著一個人,輕紗曼舞,平添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墨瑾之並沒有多想,似是特彆難受的緊皺著眉,走到桌旁為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儘,卻忽視了床上那個人的閃著亮光的眼神。
飲儘了一杯茶之後,墨瑾之似乎才覺得好受了些,將自己的外袍解去,隨意的扔在屋內,一把掀起床幔,躺在了那人的麵前。
林盈盈隻覺一股濃烈的酒氣迎麵而來,十分嗆鼻。待察覺到身旁人的呼吸漸漸平穩,林盈盈才壯著膽子慢慢地爬坐起來,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墨瑾之,纖弱無骨的手指慢慢地拂過墨瑾之的額頭、眼睫、鼻梁,一路向下。
在她撫上墨瑾之那輕抿著的薄唇的時候,手突然被一個大掌抓住,惶然抬頭間,帶著慌張無助的雙眼撞近墨瑾之那微凜的雙眸中。
林盈盈心頭一跳,調解反射般的用力的想縮回手,隻是墨瑾之的手掌卻沒有半點的放鬆,讓她不得不正視著他。
“彆鬨!”墨瑾之的聲音充滿了疲累,少了平日裡的幾分威嚴,卻顯出無比的親近來。
林盈盈心頭大震,同樣是斥責,隻是今夜的墨瑾之卻不似往日看來那樣可怕,讓人那樣可望而不可及!同樣心中升騰起一絲憤懣的思緒,都是一樣的臉,憑什麼劉卿卿和柳苡晴可以享受到這樣的溫柔,而她,永遠隻是一個替身!
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這樣的一個存在,怨恨在她心中慢慢發芽滋長,以至於到了今日的一顆心已然扭曲,她不甘,不甘!
林盈盈怔楞回神之時,猛然發覺身邊人已經閉上了眼睛,手掌卻依然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一如既往的霸道與強勢,睡容卻無比的安詳。
林盈盈心頭微顫,順勢躺了下來,枕在他的肩窩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貪戀著這溫馨祥和卻不屬於自己的一刻。
直到察覺到墨瑾之的呼吸漸漸急促,緊貼著她手腕的大掌也是超乎異常的燥熱,林盈盈這才微微起身,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嘴角的笑容加深加大,慢慢地低下頭去。
就在林盈盈的紅唇即將要貼上墨瑾之的薄唇之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墨瑾之突然翻了個身,好巧不巧的避開了林盈盈那殷紅的唇瓣。
林盈盈有些氣急敗壞的抬起頭來,恨恨的瞪了墨瑾之一眼,卻沒有停住手中的動作。被墨瑾之抓住的那一隻手依然被禁錮著,林盈盈隻好躺了下來,另一隻手摸索上墨瑾之褻衣的暗扣處,將墨瑾之的暗扣一顆一顆的解了下來。
褻衣除去,露出一片精壯的胸膛來,林盈盈的雙頰微紅,幾乎不敢去看墨瑾之那luo露的胸膛。這一切雖都是林盈盈一手籌劃,但她畢竟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在這種事情上,哪裡能夠做得如此得心應手。
幸好是柳州知府為了萬無一失,特地請了當紅青樓的紅牌給林盈盈上了一堂課。林盈盈緩了緩心緒,空閒的那一隻手輕輕搭在墨瑾之的胸膛上,一下一下似有若無的在墨瑾之的胸膛上轉著圈。
墨瑾之翻了翻身,抓住林盈盈的那隻手越來越使勁,似乎很是不舒服。
林盈盈吃痛,卻不敢發出聲音來,唯恐墨瑾之會突然驚醒,隻得用儘全身的毅力堅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