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瑾之開門的瞬間,又有一群黑衣人聚集在門外。
可是這群黑衣人的出現,並沒有給房中那群人帶來輕鬆感,氣氛更加的緊繃了起來。
墨瑾之早有準備,縱然他們有備而來,還是如此輕易的中了他的計。每一步都算的如此之準,又怎麼可能會在最後時刻出紕漏呢?
而且,那群黑衣人在見到墨瑾之的刹那,齊齊收了兵器,恭恭敬敬的朝著墨瑾之行了一禮。
“少主子!”那帶頭的人上前半步,眸光掃了一眼房間,隨後恭謹的站在墨瑾之的旁邊。
墨瑾之隻微一頷首,不再作半刻的停留,也不再理會那些人一眼,徑直往外走去。
“少主子!”那人又喚了一聲,說罷還特意往房內看了一眼,似在征詢墨瑾之的意見。
隻是墨瑾之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冷漠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的情緒,完全無視了那些人的模樣。
墨瑾之帶頭走了出去,那黑衣人首領踟躕了片刻,也不再管被定格在房內的人,隨之走了出去。
原本站了半個長廊的黑衣人突然間儘數退去,仿若從來不曾出現過,隻留下那一屋子動彈不得的人在房中受著煎熬。
走出小院的墨瑾之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拐了好幾個彎來到了另一處院子處。夜色下的院子漆黑如故,隻借著淡淡的皎潔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見院子的大概布局,墨瑾之將所有人都留在了院外,自己獨身一人潛入了院子之中。
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墨瑾之不自禁的走上前去,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那個經常望著花草發呆的小女孩兒,似留戀般輕觸了一下床上人兒的額頭,拂開她的碎發,怔怔的看了半晌,才從懷中掏出一塊東西來,放在了柳苡晴的枕邊……
時隔多年,這段記憶從未被人提及過,柳苡晴突然想起,竟有一絲恍然的感覺。
細細看來,幼年的墨瑾之身上其實就有了幾分如今的墨瑾之身上的那股王者之氣,同樣的冷若冰霜,亦同樣的霸道腹黑,與當年的墨瑾之又有什麼不一樣?
隻是柳苡晴這些年以來的執念全都放在複仇的身上,再者當年富叔有意的掩蓋墨瑾之的存在,柳苡晴一時沒有想起墨瑾之來,也是情有可原。
“現在還沒有想起來?”墨瑾之刮了刮柳苡晴的俏鼻,順勢將其攬入懷中,親昵的在其頸邊蹭了蹭。
柳苡晴輕輕閃避著墨瑾之的動作,被墨瑾之的氣息弄得麻麻癢癢的,卻又對這樣的他無計可施。
“對了,我的錦囊呢?”墨瑾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突然抬起頭來,疑惑的問道。
柳苡晴麵上一囧,避開墨瑾之詢問的目光,彆開眼悶悶的道:“被爹爹收了。”
“你爹?”墨瑾之也是一怔,他還以為是柳苡晴保管不當,丟失了那錦囊,卻沒想到,還有柳富的這一出……
其實也不能怪柳富,當年柳富得知了墨瑾之的身份,巴不得他離他女兒遠遠的,又怎麼會留下墨瑾之的錦囊來給柳苡晴睹物思人呢……
柳苡晴無辜的眨了眨眸,話鋒一轉,問道:“那這件事情,與劉卿卿又有何乾係?”
這件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除了幾個當事人之外,很少會有人能夠知曉其中來龍去脈,可是又是怎麼牽扯上劉卿卿的呢?難不成劉卿卿也是當年當事人之一?
墨瑾之故作大力的揉了揉柳苡晴的頭發,他又哪裡不知道柳苡晴這次在轉移話題呢?隻是不願意戳破罷了。或者說,他是有意的縱容而已……
墨瑾之無聲的歎息了一聲,才緩緩道:“當年我回宮後,便立馬派人去尋你,可是等我的人馬到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了。”說罷還幽怨的看了柳苡晴一眼。
柳苡晴繼續裝作沒看見似的,麵色平靜的半靠著墨瑾之。在墨瑾之離去的第二天,柳富便匆匆忙忙的帶著她收拾了行禮搬到了柳州。柳富對墨瑾之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送上門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