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中的勢力你大多了解,趁著你在京的這段時間,好好整頓一番吧。”柳苡晴輕歎了口氣,這件事情絕非是件易事,且不論存在很大的暴露風險,若是一著不慎,怕是全盤皆輸了!
隻是白乘焱能夠如此輕易的了解到她們的動向,也絕對不能忽視,這個內鬼若是不揪出來,必然是後患無窮!
韓風雖察覺到異常,卻沒有追根究底,隻略顯凝重的點了點頭。
“若是有什麼困難,大可去城外找隱明山莊的主子,他會幫助你的。”這城內的勢力韓風大多清楚,若真有一日城中失利,也好有條退路。
韓風詫異的挑眉,隻是時間不多,並沒有多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眉頭微微皺起,在柳苡晴耳邊輕聲道:“晴兒,我聽說,簡王不止是自己培植了一批勢力,甚至還與他國在秘密來往……”
簡王的事情,白乘焱絕不會托盤相告,他們現下雖然不得不與白乘焱綁在一起,最起碼的防備是絕不可少的!
“與他國往來?”饒是柳苡晴,也沒有想到簡王為達目的竟做到了此等份上,內鬥可以,但是與他國來往,若是不慎便很有可能導致引狼入室!簡王這招,可謂是險中求勝啊!
“是,這件事情,我們要不要乾涉?”韓風似詢問的看著柳苡晴。
柳苡晴斜瞪了韓風一眼,冷了聲線,道:“不要試探我。”說罷,又沉吟了片刻,才道:“簡王那邊,隻盯緊便可,我擔心的是……”
“晴兒擔心的是,那個白乘焱?”韓風嘻嘻一笑,並沒有將柳苡晴的警告放在心上,開口接了柳苡晴的話,直言道。
柳苡晴頗顯凝重的點了點頭,簡王固然危險,卻沒有白乘焱來的有威脅。好歹他們還是知道簡王的目的的,可是這白乘焱,從一開始出現身份便是個迷,看他身後勢力那樣神秘強大,若不儘早查清楚,遲早是個禍害!
白乘焱對他們如此熟悉,可是他們對白乘焱卻一無所知,不論他為何會知道柳苡晴身份的淵源,隻道他為何要如此苦心接近柳苡晴,動機為何,目的又為何?難道,是與墨瑾之有關?
韓風一手撐著石桌支著下巴,一手緩緩地敲打著桌麵,還沒有等他有什麼結論,一個意外之人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皇上現在不是應該在議政殿處理朝政?怎的到這裡來了?”柳苡晴微微盈身,麵色早已恢複自然,柔聲問道。
韓風微微搖頭歎息,柳苡晴覺得意外,他卻不覺得,看來,這墨瑾之對柳苡晴的心思,怕是比他們任何人猜測的都要重了幾分啊!
“如何了?”墨瑾之答非所問,冷眸掃過韓風,帶起了一陣寒風,讓他在這天氣晴朗的日子中竟覺得都有絲寒意從心底滲了出來。
“身子被折騰成那樣,從小底子又不好,如今能好到哪裡去!”韓風斜看了一眼柳苡晴,涼涼的道,語氣中帶了十足的賭氣意味。
墨瑾之周身突然綻放出冰冷之氣,讓周圍都下降了好幾度,在聽完韓風那句話之時,眸中有一瞬間突然綻放出了一絲暴戾,卻很快的被壓了下去。
柳苡晴瞪了韓風一眼,悄悄地抓起墨瑾之的手,似安撫的抓了抓,不敢再讓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韓風說話,徑直道:“臣妾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皇上無須擔心,隻是文貴妃病倒多日,不如讓韓風去瞧瞧?”
柳苡晴那樣指派般的態度讓韓風愈加不滿,這話說得好像他每日都無所事事似的,怎麼越聽越覺得像是在報複呢?於是,韓風心中更加不樂意的,衝動的上前兩步就想辯駁,卻被墨瑾之再次打斷。
“好。”
雖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讓韓風心底的不滿翻了幾倍,乾脆也不辯駁了,轉了個身猛地在石凳上坐下,強硬的吐出三個字:“我不去!”這手和腳長在他身上,他不樂意,難道她們還打算用綁的不成?
柳苡晴似早料到了韓風如此耍賴行徑,隻看了吹雪一眼。
吹雪立馬會意,刻意揚了揚聲,故意道:“韓公子離開柳府多年,不知道在外頭可有沒有將兒時的‘惡習’改去?奴婢在柳府之時,可聽老爺說了不少呢!”
在聽到‘惡習’那兩字之時,韓風身子突然一震,似受到了刺激般猛地跳了起來,狠狠地瞪著吹雪,放在身側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如此反複好幾遍,才凶巴巴的道:“我去!”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似要將吹雪生吞活剝了似的,吹雪卻半點不懼韓風,笑盈盈的走到柳苡晴麵前,攙著柳苡晴隨著墨瑾之徑直入了內殿,留下韓風一人在原地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