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他外出不過片刻光陰,回來便聽到稟報說月姑娘名曰散心去了閣樓,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從閣樓上一躍而下……
他也曾想過不再理會她,管她生與死,可是這人畢竟是自己救回來的,種種奇怪的事情他尚未弄清,隨意丟棄又怎甘心?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如此糟蹋,難道就不覺得上對不起雙親下對不起……”墨旭之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紫月的一記冷眼打斷,看著她那越發不在意的模樣,墨旭之心底的歎息又重了幾分。
“好,且不論其他,自從遇見你以來,你用過無數種方法去尋死,上吊撞牆跳水割腕跳樓,你總能告知我一個原因吧!”墨旭之鮮少有過這樣無可奈何的時候,他一聲無憂,旁人也少有違逆他的心思,又或許是總算遇到了一個敢於反抗自己的人,他才會覺得新鮮一直揪著不放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紫月冷冷的瞪了墨旭之一眼,生硬的道。
“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現如今吃的喝的住的全是我的,什麼叫做不用我管?”看著紫月的神情,墨旭之似乎被激怒,語氣不由得重了幾分。
誰知紫月用那種平靜無波的眼神瞪了他半晌,默不作聲的垂下了眼眸,在墨旭之以為她妥協的刹那,起身撩被下床一係列的動作做得無比的順暢,二話不說的就往外走,再次將墨旭之氣得個半死。
“你去哪裡!”墨旭之眉頭再次攏起,身上戾氣畢露,一股威壓朝紫月壓過來,顯然是暴怒的前兆。
可是紫月對於這樣的墨旭之,半點都不在意,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冷聲道:“既然不歡迎,我走就是。”
說罷便要從墨旭之身邊繞過出門去,她本就是孜然一身,現下自然沒有什麼行李好收拾的。
可是在從墨旭之身邊經過的時候,未受傷的那個手腕突然被他攥住,那力道之緊讓她能夠深深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暴戾之氣。
兩人沉默著僵持了半晌,紫月甚至可以聽到墨旭之那格格的磨牙聲,這模樣若說下一秒他能將她立馬剮了她也是相信的。
“想要逃?你可想好了要怎麼還我?看你也不像是那不知恩圖報之人,這些日子的照料,需要我一筆一筆的跟你算清楚麼?”墨旭之突然使力,將她往回扯,摔到了床上,再狠狠欺近,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道。
紫月眉頭微蹙,似沒想到墨旭之竟會突然有這一招,卻很快的接了口:“我何時讓你救了?何時求過你什麼?”
墨旭之啞言,危急關頭,難道你在救一個人之前,還要去問一聲:“你需要我救麼?”旁人被救,哪個不是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偏偏這事落在了這女子的身上,便是多管閒事了?
她是從來沒有跟他要過什麼,什麼東西都是他給,她便受著,但是也沒有拒絕不是!
“彆忘了你現在是在哪裡,你以為你是誰?在這個地方,便是要聽我的!我不允許你走,你敢走半步試試!”墨旭之似徹底被她激怒,狠狠地掐著她的手,仿佛下一秒便會說出要打斷她的腿的話來。
“嗬,我竟不知堂堂一國王爺竟會做這種卑劣之事!難道就隻會威脅小女子麼?”紫月並不慌張,一雙清透如水的眸子盯著墨旭之。
墨旭之亦嗬笑一聲,眸中泛起冷氣,突然湊近了紫月,壓低了聲道:“不用使什麼激將法,這招對我沒用!”
紫月一雙黑眸依然直視著墨旭之,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道:“那你,要如何才能放了我?”
墨旭之有一瞬間的怔楞,彆扭的移開的視線,不知為何,他總有種這女子那純黑的眼瞳似有種攝人心魄的能力……這種感覺並不是現在才有,在見到她的第一麵時便有了。
“放你不難,待你還清了我,隨時都可以走!”墨旭之暗自搖了搖頭,否定了心底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本以為她還會周旋,卻不料麵對他的脅迫,她答了一聲:“好。”倒是讓他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從那以後,紫月便在旭王府中做起了墨旭之的貼身丫鬟,王府中人對待這個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存了十分的好奇心,隻是礙於墨旭之那陰晴不定的性子,一直未敢與其太過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