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聞聽柳苡晴的話,吹雪仍有猶疑,隻是還未等到她阻止,柳苡晴便已經拆開了那信封……
“娘娘!”吹雪驚呼一聲,正欲奪過那信封,柳苡晴隻是淡淡的掃過一眼,便將那信封放在了桌上。
“淩良妃的身份,你們可有查仔細了?”柳苡晴眸光微凜,突然向吹雪問道。
吹雪一愣,隨即快速的點了點頭,“是,奴婢曾經查過,淩良妃的身份並無什麼異常之處。”
淩良妃的身份她們之前便有過懷疑,可是她們百般調查,隻得知淩良妃與淩侍衛乃是親生兄妹關係,自從淩侍衛跟在皇上身邊之後,沒出幾年淩良妃便也跟了皇上。他們與皇上那可謂是從小的情分,因此皇上待他們二人都要親近一些。
可除卻這麼一點點親近,也沒有什麼旁的特彆之處呀,難道說,娘娘發現了什麼?
“娘娘?怎麼了?”見柳苡晴依然有些愣神,吹雪不禁開口提醒了一聲。
柳苡晴淡淡的望了吹雪一眼,嘴角冷冷勾起一抹弧度,望那信封的方向示意了一眼。
吹雪在柳苡晴的示意下,快速的掃過那內容,麵色卻是越來越震驚,不禁驚道:“柳府相見?良妃娘娘怎會知道柳府?難不成她還是以前丞相府的舊人不成?”
前些年柳府的事情乃是舊事了,知曉的人並不多,更遑論還將晴妃和柳府聯係到了一起?若是淩良妃並不是當年柳府的舊人,那她又是如何得知如此隱秘之事的?
她們千防萬防,卻沒有想到竟沒有防住一個後宮婦人!淩良妃若知曉了娘娘的秘辛,她與她們素來便不對頭,還不知這良妃要如何脅迫娘娘!
最為重要的是,淩良妃與淩侍衛如此親密的關係,這件事情若淩良妃都知曉了,那還能瞞得過淩侍衛麼?一旦淩侍衛知曉,皇上那邊……
“舊人?嗬,倒也是個故人。”柳苡晴冷笑了一聲,眸中光芒亦愈發的冰冷了起來,似乎能夠啐出寒芒一般。
“娘娘的意思是……”吹雪麵有疑惑,難道這‘舊人’和‘故人’之間,還有什麼不同麼?
柳苡晴這次卻沒有應話,眸中似乎藏了一彎漩渦,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吸進去一般,也讓人顯得越發的複雜。
吹雪未曾經曆過當年柳府的那一場變故,對那件事情的了解也不過是從柳富的口中聽過一些,她哪裡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也不知道柳苡晴如今的心緒……
或許,當年柳府的那場慘案有人幸運逃脫,如今有舊人找上門來,她不會覺得奇怪。但是,當這個‘舊人’變成淩吟菲之時,便不由得不讓人生疑了!尤其還是一對兄妹,在柳府中有這樣身份之人,可沒有幾個!
可是讓柳苡晴有一點不明白的是,既然她們是柳府的舊人,為何又會出現在墨瑾之的身邊?難道說……他們對當年的真相真的一無所知?還是受人蒙蔽?
“娘娘,可要赴約?”淩良妃的不懷好意她們都知曉,如此一來,此次約定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單純的事情……
“去,自然是要去的。”若是不去,豈非是白費了她的這番心思了?更何況,有些事情,她也是需要她來解惑的。
聞聽此言,吹雪亦不再追問,向柳苡晴盈了盈身便退下去安排了。
淩良妃將赴約的時間定在下午,地點也沒有定在宮內,反倒是費勁了心思定在了柳府之中。
如此‘特彆’的地點,也莫怪吹雪會如此驚異一眼便看出了淩良妃與柳府的關聯了。
柳苡晴梳妝一番,並沒有稟報墨瑾之,隻帶著吹雪和夏言持著自己的令牌便出宮去了,一路暢通無阻的直達柳府。
柳苡晴馬車到達柳府後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巷子旁。柳苡晴隻是淡淡的掃了那馬車一眼,隨即攙著吹雪的手走到後門處,並不急於進去,站定在後門前抬頭望著這曾經輝煌一時的府邸。
上次她與墨瑾之乘馬車路過,不過是匆匆一瞥,此時此刻,卻是將這宅邸的破鑼程度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正值春日,從院牆裡頭爬出了許多藤蔓,雖然荒蕪中的一點綠為這老宅增添了一抹春色,卻越發顯得有些雜亂無章了。裡頭多年無人曾打理過,當年的一把大火想必將一切都焚毀殆儘了,不用進去也猜得著裡頭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