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過在屋子裡聽到有人敲門,整個人都慌了神,忙伸手攏自己的頭發:“草兒,帽子。”
草兒也開始慌亂起來,忙把帽子遞給夏過:“給,小姐。誰這個時候敲門?”
聽到這個問題,她忽然鎮定下來:“那聲音好像是柳岩祉的。”說著整個人鬆懈下來,“看把我嚇得,這時候除了他還這麼沒禮貌打擾我。去開門吧。”
草兒點了點頭:“哦!”說著便朝門邊走,一邊拉開門一邊說,“姑爺,這麼晚了有何……”話沒說完,草兒整個人呆住了,下意識的又把門咚得一聲關上,倏地轉身一臉驚慌。
夏過不免有些奇怪:“草兒,怎麼了?”
草兒指了指門外滿臉的窘迫:“除了姑爺還有劉家三郎。怎麼辦啊?”
夏過不禁睜大眼睛:“啊?”
屋外的柳岩祉和劉斯曜隨著關門聲都一怔:“怎麼回事兒?”
劉斯曜看著柳岩祉有些不好開口:“我,我好像聽見夏過的仆人叫你姑爺。他怎麼看到我在嚇成那樣?”他雖談不聰明卻也不笨,當然知道屋子裡的兩個人有問題了,那兩個人難道是黃家的人?
柳岩祉不知道劉斯曜隻猜到他們二人是黃家的人,沒有猜到是黃嫿婇主仆。他以為露餡了,便隻得講實話:“其實,夏過是我新婚的娘子黃嫿婇,隻是她覺得一個女子不太方便,所以扮了男裝。實在失禮。”
劉斯曜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想起今天一下午他們在書房裡,那樣博學多才居然是個女子?而這個女子居然是柳岩祉的娘子黃嫿婇,太不可思議了:“她,她是個女的?”
正在他們二人相對無語十分尷尬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夏過又已經裝扮好了:“不知這麼晚了找我有何事?”
柳岩祉本想說明已經露餡了,但是劉斯曜卻搶先了一步回應:“聽柳賢弟說夏過兄弟武功了得,我也是一習武之人,所以想邀請你一起切搓一下。”
“好啊!那思堯兄可要多多指教了。”夏過便神情自若的走到院子裡,伸出一隻手擺了一個架式,“請!”
劉斯曜便走到對麵:“請!”
柳岩祉弄不明白劉斯曜為何明知道而不揭穿,看來他是不想黃花菜太難堪,心裡不禁對劉斯曜充滿感激。
站在一旁看著二人過招,越看越汗顏。所謂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雖然他隻會那麼一丁點兒皮毛。但是他卻能看明白,劉斯曜是真正的高手,功夫絕對在夏過之上,而且還高出數倍。
過了十幾招,最後還是劉斯曜略勝夏過。劉斯曜微微一拱手:“承讓。夏過兄弟的功夫真是彆具一格,我看不出是出自何門何派。”
“這是武當的功夫,叫太極。武當的功夫可謂博大精深,我隻是略學了些皮毛。”夏過知道在這真正的高手麵前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現在武學門弟之見很深,都不外傳,也導致了不能將各門各派的武學精髓融會貫通的遺憾。”劉斯曜說這句話時,分明有眼神裡有些失落。
夏過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太不平凡。微微一笑:“有你這樣想法的人真是太少了。我不介意把太極教給你!”
劉斯曜眼裡透著驚喜,下一秒又暗淡了下來:“這樣不好吧!你以後如何向師門交待?”
“沒事兒?他永遠不會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沒人會知道。”夏過的笑容裡透著一絲傷感。說到師門他便想起教他太極的夏老爹,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對不起!好像惹你想到不開心的事了。”劉斯曜一看她的表情就在猜想,她的師門是不是已經不存在了,她的師父和同門是不是也都不在了。
夏過瞬間露出笑容:“沒有。想起某個人而已。我教你太極吧!”
“好!”劉斯曜對武學那是很癡迷的,就像耗子麵對大米一樣,無法拒絕。
一旁的柳岩祉看著二人相談甚歡,心裡有一點點不舒服,可是又說不明白為什麼不舒服。
草兒忽然走過來,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怎麼他們兩人忽略你了,不高興了?你以為你走到哪裡彆人都得圍著你轉啊!”說完一聲輕哼,進屋去準備茶水,她怕小姐練累了會渴。
聽草兒的這句話,他好像找到自己不舒服的原因了,可真是這個原因嗎?他那麼以自我為中心嗎?唉!不要想了,想不透徹。
當過了戌時,夏過也有些累了,劉斯曜心裡雖然還想她繼續教他,但是他也不好太累著客人:“今天就到這兒吧!謝謝。”
“不用客氣,不過我真的累了。其實你學的真的好快。晚安。”夏過便跟劉斯曜揮手微笑著回房。
柳岩祉心裡又湧出一股酸酸的味道,她居然沒有跟他說晚安就進屋了。
接下來兩天,柳岩祉一直去劉老爺子的書房請教學習,而夏過一直和二房父子在一起。夜裡夏過就教劉斯曜學太極,兩個人已經很熟稔了,彼此都當對方是朋友。
夏過教完思堯太極坐下喝茶休息,看著一旁的劉斯曜她不禁發問:“你會輕功嗎?”她對那種傳說中的武功很感興趣,在天上飛是種什麼感覺?會想小鳥一樣嗎?
“會!”劉斯曜應了聲,“你想學?”
“嗯!不過我聽說練輕功很辛苦的,我都這麼大了,估計學不好。可以表演給我看嗎?”夏過看著劉斯曜一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