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若今科鄉試不中,而李進中了,大家都認為我隻是一時運氣好得了頭名,而非是真正的實力。他們林山書院便不會因此次賽詩會影響聲譽。”孫翼珩淡淡的回了一句。
夏過很是氣憤:“太過份了。林山書院也未必太囂張了吧。”說到這裡她便暗自沉思了片刻,然後詢問了很多林山書院和軒墨書院的事。
還有那個瑞王和鬆縣縣令大人的事。鬆縣是江州最大的一個縣,雖瑞王府不在鬆縣,但鬆縣卻很繁華,江州府的重大活動一般都在鬆縣舉辦。
這時才知道江州的縣令換得真是勤,隔不了一年就得換一個。不知道是朝庭的原因還是江州的原因,在這鬆縣做縣令就是做不長。
“我要想個辦法治治林山書院。”夏過聽完了孫翼珩的介紹,便吐出這句話。
“哦?夏賢弟有什麼良策?”孫翼珩來了興趣。
夏過微微一笑:“我聞到飯菜香了。”
果不其然,苗嬸、長貴和草兒端著飯菜出來。苗嬸還客氣了一句:“沒什麼好招待的,幾位慢用。”說著便走,孫翼珩強留也留不住,“我去給小虎和他爹做飯去。”
夏過本來早就餓了,中途又說事兒沒感覺到餓,這一桌子菜端上來,肚子裡的饞蟲都給勾出來了。齊一下筷子。
“孫兄,我不客氣了啊!”說著便對著麵前的飯菜大快朵頤。
孫翼珩看著夏過這麼大方直率,不禁又多了幾分欣賞,他也不喜歡那種扭捏作態之人,看著夏過開心的吃著,不禁臉上露出笑容。
劉斯曜和柳岩祉相視一笑,夏過的直率不是人人都有的。
晚餐在很愉快的氣氛下用完了,柳岩祉家雖簡陋,但是還是有兩間臥室的。出門在外也不能太過講究。
枝倩一個女孩子也不好跟著一屋子男人住,便住到了苗嬸家裡,夏過、草兒住了一間,其它四個人擠了一間。
夏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樣才能讓林山書院不敢對軒墨書院使壞呢?想了想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有了。不禁笑起來:“哈哈哈,就這樣。”
草兒一愣:“小姐,你半夜裡笑什麼?”
“草兒,起來,拿紙筆來,做事。”夏過忙將草兒拉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孫翼珩的同窗便急匆匆的趕來:“孫兄,快去書院,出大事兒了。”
孫翼珩一聽整個人驚住了:“出什麼事兒了。”
“彆問了,你一去就知道了。”同窗說著就拉著孫翼珩往書院跑。柳岩祉他們也忙跟上。
夏過嘴角露出一抹不被人察覺的笑容,他們都跟過去了,而她和草兒卻跑到縣令的家裡,坐在花廳裡喝著茶。
王縣令慢慢從旁邊走了出來,夏過和草兒忙起身行禮。王縣令打量著二位,都生得極其俊秀,輕輕說了一聲:“免禮。”語氣很平和但有幾份威嚴在裡麵。
“謝王大人。”夏過和草兒起身。
王縣令看了看柳華青的名貼,又看了看麵前的兩個人:“哪位是柳大人的公子啊。”
“在下便是。”夏過微笑拱手。
王縣令目光落到夏過的身上,臉上多了份笑意:“果然少年才俊。不知柳大人有什麼吩咐下官的?”
“其實這事也真不好勞動縣令大人,您也知道我爹他是吏部尚書,掌管著全國官吏的任免、升降、調動等問題,總得避避嫌。但是在下真的是彆無它法,隻得請大人出麵幫幫忙,在下感激不儘。”夏過這句話給了王大人兩個訊息。第一,他要他幫忙解決隻有他能解決的問題。第二,柳華青是會記得他的好的。
王縣令一聽頓時心裡一喜,忙詢問:“是什麼事讓公子這般焦心,如若本官能解決的,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昨日賽詩會,我一好友拔得頭籌,孰料人還未至家便被人暴打一頓,還揚言要毀了他所在的書院。”夏過說這句話時眼睛一直看著王大人。
王大人一聽這話,眼神便開始有些閃躲,手還不禁摸了摸胡子。夏過嘴角閃過一絲笑意,看來這個王大人是知道的。
夏過裝作沒有注意到王大人的表情,而是接著說:“本以為那些輸了的才子們隻是心生妒忌所以打了他一頓。孰料今早書院便被眾人團團圍住,說是書院賄賂評審及官府,才會讓一個毫不出眾的軒墨書院拿了今年的頭名。”
王大人聽到這話,人沒有立即發怒,而是裝作驚訝的回問了一句:“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