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柳岩祉看到枝倩,真的不想理,便將眼睛閉上了:“我要休息了。”
枝倩沒有離開,在床前坐下:“你休息吧!我守著你。”
柳岩祉真的很無奈,他也不好趕她走,便由她。這時夏過和大夫進來了:“枝倩,讓大夫看看你的腳的吧!”
枝倩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夏過,她怎麼知道她腳受傷了?她這麼說有什麼目的?
聽到夏過的聲音柳岩祉又將眼睛睜開了:“她腳怎麼了?”
夏過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著枝倩:“你想殘廢啊!大夫,幫她看看吧!”
大夫忙上前:“小姐,你一路踩著血腳印進來,怕是傷得不輕,讓老夫看看。”
枝倩伸出腳,腳下的軟底繡鞋已經磨破了,上麵還沾著泥土混合的血跡。夏過都有些不忍心看了,便將頭彆向一邊。她都不知道怎麼去評論她了,她對柳岩祉真的沒話說。
枝倩就這麼看著夏過,她從她的眼裡看不到半點兒虛情假意。她也無需作戲給任何人看,難道她是真的關心她?可是她一次一次對她下毒手,這世間真有如此寬廣胸襟的人嗎?
“彆這麼看著我,你如果真殘了,以後怎麼服侍柳岩祉,黃老爺子怎麼受得了。”夏過說完便又出去了。接過長貴手裡的扇子,對著藥爐狠勁的扇著。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不禁自問,你在乾什麼?黃枝倩的死活跟你有什麼關係?她一次次想要加害於你,你管她腳會不會殘。你真以為你是聖母啊。
夏過真的有些氣自己,黃枝倩那樣的人值得她去多管閒事嗎?越想越懊惱,就不能狠心一點嗎?
“少,少夫人,彆扇那麼快,藥卟出來了。”長貴看著藥都煎開了,火太大藥都往外漫,忙提醒了一句。
“哦。好。”夏過聽到提醒,忙放慢了手裡的動作,這藥還得煎一會兒,三碗水煎成一碗就可以了。
長貴不由得暗中打量夏過,她真是一個好人,雖然野蠻,嘴巴又毒。但是真的很善良,這就是所謂的刀子嘴豆腐心嗎?
大夫幫枝倩處理好腳傷,包紮好出來了:“在她腳傷好之前,彆讓她下地走路,要記得天天換藥。我再開個藥方,讓她服一濟藥以免感染。”
草兒和夏過都沒有應聲,長貴忙點頭:“哎,記住了。”
屋子裡一片安靜,忽然聽茶杯摔碎的聲音。夏過一驚想進去看看,但還是忍住了。長貴便走了進去。
“二小姐,你這是做什麼?”長貴一聲驚叫,看到枝倩爬在地上,手上捏著碎片,手還在流血。
夏過和草兒聽到長貴的驚叫,也忙進了屋,看到血跡腦子裡頓覺不妙,莫不是枝倩自殺吧。
枝倩一臉歉意的看著他們:“我,我隻是口渴了。想倒杯水喝,腳下太痛了沒站穩,把茶杯碰到地上,看到一地碎片,我就想蹲下撿起來,可是腳痛我又摔倒了,不小心割傷了手。”
草兒無奈隻得伸手去將黃枝倩扶起來,臉色很不好,語氣也很重:“就是愛折騰,你不會喊人嗎?你就作吧!”
“草兒。”夏過忙出聲製止。
草兒不再做聲,長貴忙倒了一杯水給黃枝倩:“二小姐,喝茶。這走了一路肯定是渴了。”這話隻要不是傻子都聽得出來,是為枝倩辨白。說她是真渴了,沒有故意折騰的意思。
“哼,我去看藥。”草兒一扭頭便出去了,她是真的不想看到黃枝倩,越看她越來氣。
長貴也忙退了出去:“我也先出去了,二小姐有什麼需要喊長貴一聲。”
夏過沒有走看著枝倩:“大夫叫你彆下地走路,聽大夫的你才好得快。”說著便轉身。
“姐姐。”黃枝倩對著夏過喊了一聲。
夏過轉身:“彆叫我姐姐了,我不是你姐姐,你姐姐早就死了。”
“對不起,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但是無論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姐姐。”枝倩道了聲歉。
夏過輕輕一笑:“我是夏過,我不是你的姐姐,你的姐姐已經被你勒死了。就在她成親的當日。什麼命不該絕活過來,其實隻是我的靈魂附了她的身而已。”
黃枝倩不禁諤然的睜大眼睛,她是在說從那一刻開始,她們姐妹就恩斷義絕了,還是在說真的。
“嫿婇,你是說真的嗎?”柳岩祉也忙撐起身子問,枝倩在他們成親當日也加害過嫿婇?
夏過看著柳岩祉:“我再說一遍,我不是黃嫿婇,彆叫我嫿婇,我叫夏過。黃嫿婇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