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辰忙讓劉斯曜進屋:“發生何事?”
“皇上下旨讓藩王進京。”劉斯曜應答。
“可知原由?”卿辰再問。
劉斯曜麵色有些難看:“聽張公公說是大內密探稟告皇上許王有謀反之心。此時皇上身體抱恙,便借皇後壽辰召藩王進京賀壽。”
“皇後壽辰?”卿辰輕蔑的一笑,這麼多年,皇後一直為節儉宮中開銷,從未辦過壽筵。這次無非是強行讓許王進京,打亂他的計劃。趁許王離開鹹陽,夜孟知接管鹹陽,等許王歸來一切布屬都白費了。
“莊主,皇上這也是試探藩王有無異心,如若沒有比皇後壽辰更大的事發生,藩王是必需進京,而且以賀壽之名也不能多帶人馬。”劉斯曜一副糾心模樣。
“江州那邊已經出發了嗎?”卿辰問。
劉斯曜點頭:“接到旨意後便已安排瑞王的儀仗出發。”
“嗯!很好!去京城安排妥當。”卿辰麵色冰冷吩咐了一聲。
劉斯曜拱手便退下了。劉斯曜來了一趟,除了卿辰沒有任何人知道。卿辰起身朝夏過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才發現她們房門緊閉,主仆二人在裡邊竊竊私語,不由得蹙眉。
上前輕輕叩了叩門,屋裡傳來一聲:“請進。”
卿辰推門而入,卻發現她二人神情不對:“怎麼了?”
二人一起笑還同時應答:“沒怎麼。”
草兒識趣的退出屋子,“你們慢聊,我出去了。”
夏過示意卿辰坐:“坐啊!有事嗎?”
“嗯!我要離開一陣子。辰風會留下來照顧你們,他武功不錯。有什麼事可以差他去做。”卿辰看著夏過淡淡的笑著。
“你要走?”夏過有些意外,但是他一個大男人,陪了她差不多兩個月,肯定是有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卿辰點頭:“嗯!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不要做什麼危險的事。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好嗎?”
夏過愣住了,但隨即又笑起來:“好!”
卿辰微微一笑,眸子裡又透著那溫柔的光:“我會很快回來的。”
“何時走?”夏過問。
“明天一早。”卿辰平靜的回答著,可心裡卻有著絲絲的不舍。
夏過看著他的眼睛心裡也隱隱有些不舒服:“走這麼急,要做的事很重要嗎?”
卿辰點頭:“是!”
“不論什麼事,記得一定要平安。”夏過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次他要做的事好像很嚴重很危險。
“你不問問什麼事?”卿辰心裡有股淡淡的失落,是她不在意他乾什麼?還是她懂事不問?
夏過微笑:“如果你肯告訴我,你自然會告訴我。如若你不說,一定有你的原因。對於我來說你做什麼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安。”
卿辰心底的那根許久不動的弦,又被輕拔了一下。這種感覺許久沒有了,這一種信任如若不是彼此相知怎會達到:“有一天,我一定會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你。”
“我等著那一天。”夏過笑。
翌日清晨陽光照進屋子裡。
卿辰輕輕打開門,不禁一愣:“夏過?這麼早。”
夏過端著一盆水進屋:“今天你就要走了,一直都是你照顧我。讓我今天照顧一下你吧!”說著將手裡水盆放在洗臉架上。
卿辰不習慣彆人貼身的侍候,但是今日卻有一種淡淡的幸福感溢滿心間。
夏過幫卿辰梳著頭發一臉的笑容:“你發質真好,黑黑亮亮的。白玉發簪真的很配你,我一直都在好奇,老天怎麼這麼眷顧你,把所有的優點都集中在你一個人身上,像一個謫仙。我相信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對你投懷送抱。”
“沒有。”卿辰淡淡的回了一句。
“什麼沒有?”
“沒有女子對我投懷送抱。”卿辰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
夏過一驚:“不會吧!怎麼可能!”
“沒有女子敢靠我這麼近。”卿辰的臉上多了一絲戲色。
夏過不禁一笑:“你是說隻有我敢,所以你彆無選擇就隻有選擇我咯。”
卿辰展顏一笑,又露出了牙齒,順手將夏過拉進懷裡坐著:“是!所以你以後要靠我近一點,彆讓彆的女子有機會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