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過被二王子關在了他隔壁的一間屋子裡,她可以很清晰地聽到隔避又傳來滾床單的聲音。一直折騰到了後半夜才停息下來,中間聽到了好幾次開關門的聲音。
果然是個種馬,晚上除了乾那事兒就是乾那事兒,不知道又是那些倒黴的女子供他發泄。
隔壁安靜了,她才靜下心來思考問題。據她和草兒一起走訪得來的消息,這個二王子的母親和妹妹在他十三歲那年相繼去世了。從那以後本溫馴的他變得性情古怪、冷峻,而格外喜愛他的國王也漸漸對他失望,便不再關注他,任由他自我發展。
兩年後,王後也跟著去世,王後喪期他仍舊我行我素,府裡歌舞升平。也是從那時起大王子和二王子便開始水火不容,國王為讓兄弟之間和睦相處,便拋出話語:兄弟不和者沒有資格繼承王位。隨後兩人明麵上的不和變成了私下的不和,在眾人麵前仍舊保持著和睦。
“為什麼蒙澈會對王後那樣不敬?”夏過細細的思考各種可能,最終她都不能肯定。他究竟要讓草兒做什麼?肯定是跟王位有關。
蒙澈靜靜的躺在床上不能入睡,腦子裡一直出現阿果坐在地上大哭的情境。那一股幽香似乎還在鼻尖,那一股讓他體內莫明的燥動,剛剛全部都發泄在了他養的那些姬妾身上。但那個絕望悔恨的眼神卻一直在他眼前晃,他這是怎麼了,對一個男子念念不忘。
展開那把水墨蘭草扇,淡淡的香氣又襲來。看著那落款卿辰。他曄國的名字叫卿辰?真是好名字,不過他卻少了份名字裡的飄逸。
多年以後當蒙澈見到真正的卿辰時,不由得輕笑:“原來你才是卿辰。不曾想阿果是你的意中人。”
翌日清晨,二王子親自將夏過送回了大王子府:“王兄,你的人我給你送回來了,下次讓他大大方方的去我後院,隨時歡迎。”
大王子臉上有些窘迫,陪著笑臉送走蒙澈,但是他能說什麼?錯在他不該讓阿果偷偷摸摸進後院去。大王子有些疑惑地看著夏過:“他就這樣送你回來?沒有為難你?”
夏過搖了搖頭:“他確實抓了我妻子,他帶我去看了就關在馬場旁的屋子裡,我還跟他打了一架。”她還是希望能借大王子的手救草兒出來。
而大王子眼裡的疑惑越發重了:“好了,你沒事就好。下去吧!”
夏過想開口但是知道大王子都這麼說了,她再說什麼都是無意義的,便行了一禮退下了。
阿癸看著夏過退下,心裡隱隱地不安,抬起頭看向大王子:“大王子,阿果這個人雖心直口快,但是絕對是忠誠的。”
“蒙澈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能這麼輕易的放他回來,你不覺得可疑嗎?何況他的妻子還在蒙澈手裡。”蒙澤說。
阿癸無言以對,蒙澈的擔心未必是多餘的:“說不準是二王子故意這麼做,讓你對阿果起疑,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
“這也不無可能,小心留意阿果。”蒙澤話雖這麼說,但明顯就已經不信任他了。
阿癸多說無意便退下了。然而剛走出去,就見夏過往大王子的臥室走。頓覺奇怪,便跟在他身後。
夏過走進屋子將香囊放在他的帳內,淡淡的香味傳來,不禁微微一笑。
而這時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阿果,你在大王子的房間裡做什麼?”
夏過轉身:“阿癸?我沒做什麼呀!”
阿癸走過去將香囊翻出來:“這是什麼?你把這東西放在大王子的帳內做什麼?”
“這個香囊可以寧神靜氣的,放在帳內可以幫助睡眠。你懂醫術,你不信你自己看啊!”夏過知道阿癸是懷疑她了。
這時大王子也走進來,看夏過的目光很不友善。拿過阿癸手裡的香嚢放在鼻間嗅了嗅,沒有說話,而是又遞還給阿癸。阿癸打開香嚢,裡邊除了琉璃花什麼都沒有。看夏過的眼神忽然有些閃躲。
大王子從阿癸的表情裡已經知道這香囊沒有異樣:“謝謝,你是我的智者。以後像這種事,下人來做就可以了。”
“是!阿果記住了。”夏過那是相當的委屈,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也知道現在她不被信任了,不過她理解,她可以毫發無傷的從二王子府裡出來,他們不懷疑是不可能的。
夏過收拾好東西,便去阿癸房間裡找他:“阿癸,我想離開大王子府。”
“為什麼?”
“其實你知道理由,二位王子彼此不和,由來已久。草兒被二王子抓了。大王子不相信我會毫無顧忌的幫助他,他甚至會處處防備我。兩我不喜歡被人這樣懷疑。而且,我也想儘快找出二王子抓草兒的目的。”夏過直言。
“你怎麼知道兩位王子不和?”阿癸有些意外,他從來沒有對他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