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祉本不想回答,但是他居然到了這裡,又問這樣一個問題。自是知道夏過去了雪國,他也隱瞞不住:“是有如何?”
“一直站在這裡觀望、等待有意義嗎?”卿辰問。
“那是我的事。”柳岩祉冷冷地回了一句。
卿辰笑:“那你慢慢在這裡等。我去雪國尋她。”說著便一夾馬肚朝河中走去,此時的河裡已經有一點點水了,馬蹄濺起水花剛好落在柳岩祉身上。
柳岩祉伸手擋了一下,在他身後喊了一聲:“卿辰,你不要太過份,她是我娘子。”
卿辰立住馬回頭淡淡一笑:“你娘子叫黃嫿婇,她是江州的夏過。”丟下這句話便帶著辰風、破狼過了河。
劉斯曜有些歉疚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柳賢弟,事在人為。多做些有意義的事吧!”
柳岩祉看著他們過河,憤怒了:“劉斯曜我看錯你了,彆讓我再看見你。”看著他們揚長而去,柳岩祉真的憤怒了,對著長貴喊了一聲,“長貴,把馬牽來。”
長貴沒動:“少爺,你不能過河。你跟他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去雪國找我的妻子有錯嗎?”柳岩祉整個人失控的咆哮起來。
“少爺,你想連累夜將軍和老爺你就去吧!”長貴知道這個時候他說什麼也白說,不如一下子將利害關係擺出來。
柳岩祉憤怒的踹著身邊的樹,他知道他不能過界,他是吏部尚書的兒子。多少次他想過去,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不能越界。今日遇到卿辰,讓他突然之間開始恨這個身份。
長貴也沒有去攔他,讓他好好發泄一下也好。畢竟這麼久以後,他一直都壓抑著心裡的感受,如今暴發出來也是一件好事。
卿辰聽著身後的咆哮聲,嘴角不由得閃過一絲輕蔑的笑容。過河不久,便見一匹馬在地上啃著草。卿辰認識這匹馬,這是他馬場的馬。辰風訓練的馬,隻要是主人離開了,它會一直在原地等,直到主人歸來。
“她們確實是來了雪國,這匹馬一直在這裡。”辰風輕輕一笑,“看來這附近沒有雪國的人來訪。要不然這匹馬不可能還在這裡。”
卿辰一笑:“彆把雪國的人想得那簡單,這附近沒有,不代表再往前一點沒有。注意觀察四周的情況,我們走得隱避一點。”
“莊主,讓我和辰風一起去即可,你就不要冒險了。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劉斯曜忙勸說,他認為為了一個女人真的不值得。
“不!我要親自去接她。”卿辰淡淡的回了一句,而這一句讓辰風和劉斯曜不敢再多話。
卿辰他們三人果然不是夏過可以相比的。第二日清晨,他們已經大大方方的在邊城裡吃著早餐,雖然很不合他們的口味,不過沒關係,這不是重點。
卿辰去了一家藥鋪,掌櫃的忙將邊城的情況說給他聽:“鎮守邊城的阿努將軍,是曾經抓了兩個曄國人,不過不是兩女子,是一對小夫妻。”
卿辰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便問:“後來呢?”
“後來大王子將他們帶到大都了,聽說讓那男的做了他的智者。他們到了大都之後的事,小的都不知道了。”掌櫃的如實相告。
卿辰知道他不敢瞞他,便跟辰風破狼說了一句:“去大都。”
三日之後,他們到了大都,第一件事便是打聽大王子的事。很容易便查到了:“大王子有兩個智者,一個叫阿癸,一個叫阿果。這個阿果可是大有來頭的,他是書兒公主的帝君。”
卿辰一聽阿果便想到是夏過沒錯,不過他怎麼成了書兒公主的帝君就些讓人費解,那個阿果倒底是不是夏過?
“說說這個阿果。”卿辰輕輕地吐出一句話。
“聽說這個阿果是曄國人,大王子從阿努將軍手裡要過來的。更奇怪的是他妻子居然是流落在外的書兒公主,國王又說書兒是他派人接回雪國的,所以弄得很混亂。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阿果既是雪國下一任國君的帝君,也是大王子的智者,他們絕對是同一個人。”
卿辰微微沉思,隨即不禁笑起來:“看來,她在雪國過得比我想像中要如魚得水的多。”那眼裡的笑意讓辰風、破狼都能感覺到對夏過的寵溺。
“她一直都很聰明,隻是不曾想她到了雪國也能這般的自在。”劉斯曜不由得感歎。
“不,她是來找東西的,不是來玩的。這一切也許隻是機緣巧合、被逼無奈。”卿辰搖頭,以他對她的了解她雖好打抱不平,但是絕不故意惹事生非,“也許她現在並不像我們想的那般自在。說不準她此時正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