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有一請求,還望皇上答應。”
“柳愛卿平身,是何事?”皇上有些意外,柳華青怎麼突然行大禮。
柳華青起身:“啟奏皇上,前些時日是微臣考慮不周,答應丞相大人和吳大人參於會試一事。卻忘了犬子明年也要參加會試。遇到這種事,微臣應該避嫌才是。請求皇上恩準微臣不參於會試一事。”
皇上有些為難,難道讓他出耳反耳?那將置丞相和吳尚書於何地?便回了一句:“無需避嫌,柳愛卿的人格如何相信眾位都是有目共睹的。”
蔡丞相忙上前:“皇上所言甚是,柳大人的人品我等絕對可以相信。”
“是呀!柳大人就不要推辭了。”吳大人忙也補了一句。
柳華青再請:“皇上,那微臣請求處理與試題、閱卷以外的事。但凡與試題相關的微臣絕不參與插手。”
皇上看到柳華青如是說,雖有些不悅,但還是答應了:“那好吧!”想想他這麼做無非是避嫌,畢竟他兒子也是要參與會試的舉子。
他雖然希望以他的才學為大曄挑選人才,但是他既然這麼要求了,他也不能那麼不近人情。想想他兒子現在有官有爵還要參加科舉,就知道他是個很有氣節的人。
柳華青雖沒有如願,但是終歸是避開了考題一事。如若明年會試真的出現了他出的那些考題,也不能說他泄題了。
蔡丞相自是不悅,但是卻也沒有表現在臉上,反正還有的時間,他也不著急。
柳華青回到家,沒有將這些事告訴柳岩祉,在吃飯時卻做了一個決定:“言之,皇上賜了一座爵爺府給你,你和阿果搬過去住吧!”
“為什麼呀!”柳岩祉還是覺得一家人在一起住著比較好。
“不為什麼,聽爹的話就是了。”柳華青的語氣變得強硬,讓人不敢拒絕。
柳岩祉隻得點頭應諾:“哦!”
柳華青看向夏過:“阿果,好好監督他學習。他從小就特立獨行,從來就沒有循規蹈矩過。這一成了家好多了。”
柳黃氏一笑:“這就叫一物降一物。言之還就服阿果管。”
柳華青淡淡一笑:“阿果是個識大體的女子,言之娶了她是他的福份。”
夏過看著柳岩祉微微一笑,眼裡的溫柔和俏皮就出來了。柳岩祉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她嫁給我也是她的福份。”然後展顏一笑。
柳華青看到小夫妻倆這麼恩愛他也很高興,但是心裡隱隱又對黃家產生了一股歉疚。吃完飯放下筷子:“言之,你到我書房來一下。”
柳岩祉應了一聲便跟著柳華青去了書房。柳華青示意他坐下,柳岩祉聽話的坐下了。
“言之,現在這書房裡隻有我父子二人,為父倒是要問你些話,你要如實回答。”柳華青的麵色凝重。
“爹,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柳岩祉覺得他父親今天有些奇怪。
“當初去江寧娶你表姐黃嫿婇,為父知道你心裡不樂意,我也問了你舅舅,你成親當日逃婚去了寺裡,確實委屈你了。黃嫿婇是跟著你一起離開江寧的,怎麼你當日奉旨回京沒有將黃嫿婇帶回來?她現在倒底是死是活?”
柳岩祉抬起頭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爹,黃嫿婇在我們去江州博浪嶼的時候跟一個叫卿辰的男子走了。”
“此話當真?”柳華青頓時一驚,黃嫿婇那孩子他是見過的,雖說隔了幾年但是那時候就很是知書達禮,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柳岩祉點頭:“是的!千真萬確。那卿辰是她在博浪嶼的梨花園裡遇到的,聽她說她當時在梨花園裡迷路了,是那個男子為他領路。而後來我們在酒館裡遇到殺手,那男子便將她救走了。再後來她就再也沒有跟我聯係過。
我一路打探聽說他們去了鹹陽,然後我和長貴便去了鹹陽找尋。看著她混入給邊境軍隊送補給的隊伍。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聽說是去了雪國。我想她可能是去雪國玩,過段時間便會回來,我便在邊境軍隊裡呆著,天天去界河邊等她。然而卻一直沒有看到她回來。
皇上下詔讓我陪同瑞王一起出使雪國,在雪國的那段時間我也打聽到了。她跟了卿辰然後就留在了雪國。”
柳華青一直在內疚,覺得對不起黃家,然而聽柳岩祉這麼一說,頓時怒了:“嫿婇那孩子怎麼變得這麼不知廉恥。”
“爹,有些事情強求不來。隻能說我跟嫿婇表姐今生無緣吧!”柳岩祉說得相當無奈和委屈。
柳華青的眸子裡也露出幾分無奈:“是爹不好,讓你娶這樣一個女子。現在過去了,爹看到你跟阿果夫妻恩愛,也算老天開眼。隻是爹一直覺得阿果跟嫿婇長得很是相像。”
柳岩祉頓時一驚,本以為他爹好幾年沒有見黃嫿婇不會起疑,沒想到還是想到這些,更可怕的是,柳華青幾年沒見都覺得像,那黃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