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明天帶些針線上來,我自己改吧!這種東西……”夏過一臉為難。
“怕什麼?我幫你吧!”雨還以為夏過是不好意思麻煩她。
夏過忙推辭:“真的不用了。”
風也看出來夏過不願意,便伸手攔了一下雨:“好了,讓小師妹自己來吧!”
“好吧!我明天帶些針線給你。”雨還是一臉的笑容。
風卻覺得夏過有些異樣,不禁抬頭看著她,她坐在夏過的左側。剛好看到夏過脖子上有一個吻痕,她記得今天中午給她送飯時還沒有這個痕跡。肚兜、吻痕,難道剛剛真有人上來輕薄了她嗎?可是她看上去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多時那一群巡邏的姐妹也找了一大圈,沒有找到。便喊風和雨下山。
“我們下山去了。你自己多注意,好好照顧自己。”風忙叮囑她。
夏過點頭:“嗯!”
待所有人下山,山上又一片寧靜。想著卿辰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離開思過崖了,她想一定是走了,思過崖隻有這麼大,要不然那些巡邏的姐妹不可能找不到卿辰。
腦子裡一直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事,如若不是聽到人聲,她此刻已經將身子交給了卿辰了。拉開袖子那顆守宮砂還在,有一點點失落,同時也有一點點後怕。如若他們真的圓房了,那後果也是很嚴重的,會不會一不小心懷了寶寶,跟怡心一樣的下場?
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下次不能再那麼衝動,克製不住自己。卿辰是個正常男人,都禁欲差不多一年了,她不能再主動誘惑他,此刻他一定很難受,他會不會去找彆的女人解決?夏過無力的拿著一支樹枝又在地上畫著,漸漸的進入夢鄉。
翌日中午,風送飯上來,風還帶了針線給她,看到她一臉的困倦:“小師妹,你精神不太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夏過搖了搖頭:“沒有。”
“遇到什麼事,彆都積壓在心裡,說出來會好受一些。”風總覺得昨天雪應該是遇到什麼事了。似不經意的拉開她的衣袖,那顆守宮砂還在,讓她心裡一塊石頭落地了。
夏過也覺得風的表情有點兒怪:“風,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拉我袖子乾嘛。”
“沒什麼?可能我想多了。”風也是關心她,也不想她誤會,便指了指脖子上的吻痕。
夏過一愣,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頓時憶起卿辰昨日是在這裡狠狠的吸了一口。難道真的留下了痕跡,看來瞞得過雨,瞞不過風。她們都是她的朋友,她不想騙她們,但是她也不願說,所以便以沉默對待。
“小師妹,我沒彆的意思,我是關心你。昨天有個白衣人上這思過崖來了,我怕是他輕薄了你。如今看到你還是完璧之身,我也放心了。隻是他無論對你做過什麼?彆記在心裡,會讓你不快樂的。”風眼睛裡的光是真誠的。
夏過知道風是真的關心她,她很想告訴她,昨天不是被輕薄,而是被心愛之人疼愛。但是不可以,便對她微微一笑。
“我明白,謝謝你。我真的沒事。”但是她知道風之所以這麼勸她,而且從她的眸子中看出,似乎讓她記起什麼?便問,“風,你看上去一直不快樂。是因為……什麼?”
風臉上的表情變得更憂鬱:“很久以前的事了,是慕容公子救了我,讓我才沒有失身於那個惡人。他給我指了條路,便是上落花閣來棲身。三年了,讓我可以平靜的過日子,我很感激他。”
“難怪每次提起慕容公子,你眼裡總會有彆樣的光芒。過去了,不是嗎?忘記吧!那樣你會快樂一些。”夏過反過來安慰她。
“我會的。你也一樣。”風微笑。說實話風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風放心的離開了。又一個夜晚,夏過依舊坐在山洞中看著滿天繁星,心裡隱隱的有些期待,好希望卿辰能像昨日一樣出現在她麵前,然而隻是空想而已。
抱著膝蓋在火堆旁,用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眼睛的餘光看到洞口閃過一抹白影,夏過心頓時漏了一拍。忙丟掉樹枝,跑出山洞:“卿辰,是你嗎?”
然而除了呼呼的山風,什麼動靜都沒有。夏過不禁自嘲的一笑,真傻,一定是自己看火光太久,眼花了。卿辰怎麼可能還會來呢?
心裡閃過隱隱的失落,轉身往山洞裡走,眼睛不由得看到一個雪白的身影,背對著她而站。不由得一怔,他的身形和卿辰九成的像,但是她有一種感覺這個人不是卿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跟卿辰是完全不同的。
雖同是白衣,卿辰是超然脫俗,清冷絕塵。而眼前這個人卻透著一股子妖冶。烏黑的頭發靜靜的披散的身後,手裡搖著一把折扇。如若不是他對卿辰太過了解,她一定會以為他就是卿辰。
“誰?”夏過試著問了一聲,希望他不要是來取她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