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楚昭一聽:“對啊!孩兒怎麼沒有想到呢?柳尚書泄題有什麼目的呢?完全對他沒有好處啊!如若隻是為了斂財,他身居要職,主管官員任免調動,巴結他的人肯定不隻賣試題那點兒錢。何況還得冒得殺頭的風險。我覺得是丞相冤枉他了。但是丞相為什麼要冤枉他呢?”
“丞相也許也不知情,隻是被人蒙蔽了呢?”紀太後試著說一種可能。
“那就隻有吳大人了,他故意出了柳大人擬給柳岩祉的試題,然後再說他泄題。可是吳大人這麼做,也得吃罪啊!倒底是為什麼呢?”司徒楚昭摸了摸下巴。
“如若證實是柳大人泄題,吳大人的罪過最多降一級,而柳大人卻要被砍頭。明白嗎?”紀太後不能將話說得太白,再說白了就有乾政的嫌疑。
司徒楚昭揮了揮手,讓下麵所有的人都退下了:“母後,你就直接告訴皇兒吧!彆轉彎抹角了。”
“那也是聽你父皇生前提起過,柳大人的兒子今年也要參加會試,所以他請過辭。你父皇不同意,他便提出不參與擬題之事。現在,想想他執意退出時,便已經知道有人拿了他出的試題在外叫賣。隻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才會出現今天的事。
皇兒啊,你要明察。如若真是被有心人利用,那書齋之人定是已經被收買。他的話不一定做得數。而且這件事牽連甚廣,如果泄題一事被那些學子知道,會引起天下學子動亂。所以,最後的判決,應該是查無實據,子無虛有。柳大人被仆人賣掉的試題,與會試考題隻是相似而已。”
“如若丞相拿出他兒子買的試題,一對照便全部清楚了。怎麼蒙混得過去?”司徒楚昭不禁蹙眉。
“你回去隻需走到丞相麵前,輕輕的說一聲,買賣試題,同等論罪。然後,當著眾臣的麵問,丞相你是否記錯了?那試題隻是相似而已。”
“真的可以嗎?母後明知丞相和吳大人冤枉柳大人,為何不主持公道呢?”司徒楚昭問。
“你是一個帝王,不是縣令。任何時候,都要以國家安定,江山社稷為先。丞相和吳大人他們之所以做這些事,隻是為了個人利益,為了大局著想隻得委屈柳大人了。你父皇曾說過,蔡丞相和柳尚書是兩股相互製約的勢力,少了一方另一方則可以權傾朝野。對朝庭無利。”紀太後道出實情。
“嗯!皇兒明白了。”司徒楚昭點頭。
“皇兒,今日這事也要給柳華青一點兒教訓,如若不然丞相和吳大人還會找機會對付他,給他按個治內不嚴,罰奉三個月以事懲戒。”
司徒楚昭一笑:“嗯!母後考慮得周到。但是過幾天孩兒就要主持殿試了,怎麼辦?”
“讓莊少師幫你擬題,再設計問答吧!還有幾天時間,皇兒聰穎如若用心定不成問題。”紀太後教導他。
“嗯!皇兒記住了。”司徒楚昭點頭,忽然又問,“母後,丞相讓兒臣選妃,兒臣該選誰好?”
紀太後一笑:“皇兒不是喜歡那黃家小姐嗎?你若還願意這是個機會啊。”
司徒楚昭好像才想起來似的:“是哦!皇兒都很久沒有去探望枝倩了。若不是母後提醒皇兒都忘記了。”
紀太後眼裡閃過一無奈,本以為他是真的愛上一個女子,孰料他也是隻圖一時高興。他不像他的父皇那般癡情,那麼就給他選一個能幫助他的吧!
“母後說話你彆不高興,黃梓傑犯過案,她的女兒不能為後,最多隻能為妃。所以皇兒還要選一皇後。告訴母後,你可有其它中意人選?”
“母後,您幫皇兒選吧!母後的眼光一定獨到。”司徒楚昭一臉的笑容。
紀太後,沒有想到他這麼聽話,他以為他會跟她爭論一番。便笑著回應:“太慰、丞相他們家族裡的都不能選。他們本身已經有很大的權力,如若再成為國丈更是難以控製。”
“那應該選哪家的小姐呢?”司徒楚昭又問。
“選兵部尚書淳於瓊的女兒。”紀太後微笑著看著他。
司徒楚昭不禁蹙眉:“孩兒記得上次在母後的壽筵上看到她了,長得一般般。而且賀壽之時,彆的女子不是彈琴就是跳舞,她居然在台上舞刀弄槍的。”
“那彆的女子你記住了嗎?”
司徒楚昭搖頭:“沒有。就她孩兒印象最深刻了。”
“是呀!這就是她的特彆之處,她與眾不同,你才會記住她不是嗎?”紀太後溫和慈愛的笑了。
“嗯!孩兒明白了,母後注意休息,孩兒告退了。”司徒對著紀太後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司徒楚昭再回到大殿上,看到那個刑部右侍郞已經回來了,便知已有結果。但是在他沒有說出來之前,更走到刑部右侍郞麵前:“把試題給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