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想,但是這裡處處都留著她的身影,每次看到,我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她,會想到曾經我們是多麼幸福。就在這兒,她依在我懷裡,跟說我:彆再刻意疏遠我好嗎?會傷到我的。我看上去很堅強可是心卻很脆弱,經不起你的試探。嗬嗬,好像昨天一樣。”柳岩祉很久都沒有像今夜這樣,讓自己毫無忌憚的思念夏過。
殘劍倒好酒又跟柳岩祉碰了一下:“看你這麼放不下。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本來不想說的。”
“什麼事?”柳岩祉問。
“我在落花閣看到有個女子,長得跟夏過幾乎一模一樣。隻是我問她叫什麼?她說她叫雪。而落花閣主也叫她雪,不知道會不會就是她。”殘劍如實相告。
柳岩祉一怔:“她不是跟著卿辰嗎?怎麼會到落花閣去?她去那裡遊玩?”
“不,她是落花閣的弟子。聽她自己說,她在那裡一年了,時間跟夏過對不上。但是我總感覺這個世界上有相像的人,但是不會一模一樣。我甚至覺得聲音都像是夏過的。”殘劍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憶著當時的場景。
“你還有個職業是殺手,認人的本事我從來不會懷疑。隻是這件事太過奇怪了,卿辰好不容易得到夏過,他不可能將阿果丟在落花閣中吧。何況入落花閣必需是處子之身。”柳岩祉半信半疑。
殘劍點了點頭:“也是,可能這個世界,真的有人長得一模一樣吧!不說了,喝酒。”
柳岩祉將酒倒進嘴裡,腦子裡卻一直回響著殘劍剛剛的話,難道夏過最後還是沒有跟卿辰在一起嗎?他心裡突然之間又燃起了希望。
“殘劍,你今天找我喝酒,應該是遇到事了吧!”柳岩祉問。
“我把公主弄丟了,太後不僅沒有責罰我,封了我做禦前帶刀侍衛。我覺得自己很失職。”殘劍想起公主在他手上被魅影帶走,心裡就相當的自責。
柳岩祉一驚:“你把公主弄丟了?這麼嚴重的事,太後居然沒有要了你的腦袋?”
殘劍點頭:“太後說,她已經派人接替我繼續保護公主了。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也許太後有她自己的安排,彆想太多了,好好的保護皇上。皇上那個人,在他做太子的時候,我跟他有過接觸。用夏過的話說,他比我還幼稚。所以,他剛繼位肯定很多事情做不周全,你得多留著心眼。”柳岩祉勸他。
“嗯,我知道。我跟他認識都快十一年了。他什麼樣的人,我還是了解的。放心吧!”殘劍拍了拍柳岩祉的肩膀,讓他安心。有這樣一個朋友,真不錯。
皇上登基大典,設祭壇、宣讀登基詔書、皇帝加勉、接受百官朝賀、接受使節朝賀、祭告天地、祖先。整一套流程下來,司徒楚昭累得倒床就睡,似乎剛剛沾床,就聽陳公公在叫他。
“皇上,該準備早朝了。”
司徒楚昭,真的不想睜眼,但是還是不得不起床。站起身,閉著眼睛由著宮女、太監幫他更衣,梳洗。他真的很想說一句:這皇上當得真累,連個囫圇覺都睡不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每天上朝都有那麼多事,他記得父皇在位是,是三日一朝。怎麼到了他這裡一日一朝。但是他也知道他剛登基,很多事情都沒有理順,所以格外繁忙一些。
登基大典過後,便是倫才大典,他要親自主持。而莊棟庭除了給他一些論題以外,還有一個論政環節。
所有貢士都做好了準備,按照貢士名次依次排坐。
孫翼珩,鄉試時他取的是第一名,是為解元。會試又是頭甲第一名,是為會元。如若他殿試再取第一名,那便是繼柳華青之後,第二個三元及第的狀元。所以這一界,孫翼珩的呼聲很高,都覺得他會成為今界的狀元。
殿試開始,眾位貢士便認真答題。司徒楚昭就坐在龍椅上,看著奮筆疾書的貢士們,有的都四十歲了。而坐在最前排的有兩位,卻讓他眼前一亮,年輕而且長得俊俏。仔細一看,江州的孫翼珩,還有柳岩祉。而第二排也有一位年紀輕輕的,不禁蹙眉,那不是蔡丞相的兒子蔡諒嗎?
放眼望一百一十八位,就這三個人年紀最輕,而且長得一表人才。不要怪司徒楚昭以貌取人,誰都不願意天天對著一群長得不好看的糟老頭。
一柱香的時間一到,他們都得停筆站起身。司徒楚昭從第一排開視巡視了一遍,看到字跡寫的醜的,直接將卷子翻過麵蓋起來。在他的理解,一個人連字都寫不好,再精彩的文章也讓他沒興趣看。
當他走到柳岩祉麵前時,想起他們在江州時,他罵他荒唐,便拿起他的卷子看了一眼,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柳岩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