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被曉曉的驚叫聲給弄醒了,見曉曉正捏著他的手腕,幫他診脈。瞬間眼神變得慌亂,忙收回他手,避開曉曉詢問的眼神。
他太累了,往搖椅上一躺,就睡著了。這幾天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太漫長了。徒步翻過幾座山峰,三天兩夜幾乎都沒有合眼,隻因為夏過還在等著他的金丹止痛。
“告訴我,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為什麼你一丁點兒內力都沒有了?武功是不是被上賢那個老雜毛給廢了?”曉曉頓時怒了。
“沒有,不是他廢的,是我自願的。”魅影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很是淡然的模樣。他是靠輕功在江湖上混的,可是現在他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或者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自願個屁啊!你自願廢武功?哪門子的道理?是不是上賢那個老雜毛逼你的?告訴我,我替你做主了。”曉曉一臉的氣憤和仗義。
“沒關係的,有沒有武功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區彆,我的武功本來就拿不上台麵。”魅影努力保持微笑,但是笑容裡卻藏著無奈與痛苦。
“就當你武功不咋樣,那輕功呢?你的輕功可謂登峰造極,連我都望塵莫及。你不覺得可惜嗎?”曉曉才不相信廢了武功對於他來說沒關係,騙三歲小孩兒啊!
對不起,她不是三歲而是三百歲。
魅影晦澀的一笑,搖了搖頭:“不會,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比雪更重要。”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等她醒了,我就告訴她,你為了她取金丹而把輕功給廢了,看她如何反應好不好?”曉曉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看著魅影。
“不要。”魅影終於緊張了,臉上那一份裝出來的淡然傾刻間消失怠儘。
“你也知道這樣會讓她內疚,那你告訴我,倒底是怎麼一回事。”曉曉就那樣等著魅影的回答。
魅影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但是今天他卻糾結了。說與不說,現在對於他來說都很難。他有些無助地看了看彆處,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不說是吧!那算了,我也沒有興趣知道了,讓她自己問你吧!”曉曉說著便起身。
魅影忙伸手拉住她:“彆!好,我說。”
曉曉停了下來,看著魅影,等著他的下文。
“上賢道人是封了我的穴道,不是將武功給廢了。”魅影講了實話,他被上賢道人封了穴,抑製了他的武功,身上半分內力都提不起來。
封穴的那個過程很是痛苦的,而每個封穴者施針的方法也不一樣,所以一般人也解不開。如若冒然嘗試解穴說不準會弄得半身不遂。
他還記得封穴時那種痛苦,上賢道人提起針,熟練的紮入他的幾大要穴,刺痛的感覺從針口上傳來,而那痛楚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體內的真氣隨處亂竄,胡亂竄的真氣又加重了針口上的疼痛,他一個大男人都不禁痛得直冒冷汗,放聲大叫。而最後一針是對著她的百會穴,那一種滅頂的痛傳遍四肢百骸,不禁痛暈了過去。
一切結束了,待他清醒過來,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上賢道人丟給他一瓶金丹:“讓姓卓的替你解了我封的穴,要是他解不了,就過來跟我磕個頭,承認一下他的醫術不如我。”
“卓老前輩已經讓晚輩前來求取金丹,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為何還要如此為難他呢?”魅影不希望恩將仇報讓卓言為難。
“那你就一輩子這樣吧!”上賢道人也不再理睬魅影,便自顧自的轉身離開。
魅影是習武之人,當然知道封穴解穴各家不同,這上賢道人是存心為難卓神醫,他回來便對此隻字未提,不曾想他一時太累睡著了,讓曉曉察覺到了。
曉曉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魅影:“他封了你的穴道?”然後不禁暗罵了一句:老雜毛你特麼真不是一般的變態。
魅影點頭。
曉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了一句:“等卓言出來,讓他幫你解穴。”她跟著卓言學醫也有三百年了,她當然知道每個人的封穴手法各不一樣,所以一般解穴還需要封穴的那個人自己來。
但是出於她對卓言的自信和對上賢那個老雜毛近百年的了解,她相信卓言能找到解穴的方法。
“在下知道卓神醫的醫術了得,但是這件事還是不要為難他了吧!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樣也很好。”魅影知道曉曉是個仗義的人,他欠他們的已經很多了。他沒將上賢那句挑戰的話告訴曉曉,他也覺得卓神醫沒有義務為他封穴的事找上賢。
“很好?你真的覺得很好?那你最好在她麵前裝一輩子,千萬不要被她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