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送皇上。”枝倩隻能如此。
雖然入宮這麼久,她也相信皇上是愛她的,但是皇上來她這裡的次數是沒有去皇後那裡多的,一個月幾乎有大半個月在皇後那裡。而剩下的小半個月,還要與新入宮的兩個美人分享。
她的父親身份太過低微,還是德行有虧永不錄用的罷官,怎麼跟兵部尚書大人比。她得已入宮,還是打著柳華青侄女的身份。如若讓旁人知道他父親曾經因貪汙而被罷官,她是沒有資格入宮為妃的。
入宮以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她爹娘。哪怕皇上曾體貼她,問她要不要讓她娘進宮來住幾天,她都拒絕了。她知道她娘的性格,這宮裡人多嘴雜,指不定給她添什麼亂子。
而這後宮中除了皇上,她是舉目無親。柳華青曾經來看過她,說她娘親有些想她,問她什麼時候到會親日,出宮回柳府看看她爹娘。
她隻是敷衍的說到時候再看,她都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是柳華青的女兒。如若是那樣,她還可以跟皇後鬥一鬥,現在她都不敢逾越半分。低頭看著平坦的小腹,一陣失落,老天什麼時候賜個皇子給她。
司徒楚昭出了漪蘭宮便擺駕去了慈安宮。一進宮,便看到太後坐在軟椅上,麵色十分沉重。
“皇兒給母後請安。”司徒楚昭行禮。
“平身。過來。”太後向皇上招了一下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坐這兒。”
司徒楚昭起身便在太後身邊坐下,他有些緊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哪裡做錯了,才會讓母後不高興,而且還詔他過來。便努力的回想最近所做的事,他好像沒有做錯什麼?
這時,宮女將茶水端上來。太後對著身邊侍候的人揮了一下手,所有人便都退下了。
司徒楚昭越來越緊張,連侍候的人都屏退了:“母後,喚皇兒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皇兒,你為何要將柳岩祉貶至龍場做驛丞?”太後心裡十分不悅,她對柳家還是很倚重的,柳岩祉是她刻意為皇上挑選的人才。是將來老一輩的大臣走後,要擔大任的。
司徒楚昭緊張了半天,聽到是因為這個,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母後是因為這個啊?您不知道,那柳岩祉以下犯上,當著皇兒的麵把兵部尚書打了。是兵部尚書讓皇兒按大曄律例處罰他的。”
太後也不是傻子,當知道柳岩祉被貶之時,她還是讓太監宮女打聽了一下,得到一個結論就是柳岩祉似乎以前得罪過皇上。現在皇上這麼說,她也知道其中不太簡單。
“皇兒,哀家記得前兩天,雪國是不是派使者前來,說是雪國女帝快生了,想見姐姐,讓姐姐和姐夫去一趟雪國,希望大曄朝準許?”
“嗯!是的。皇兒沒有立即同意,隻是留那使者多住幾天,現在那使者由禮部吳大人陪著。”司徒楚昭說到這裡,才恍然大悟,這事情有些嚴重。
“你現在如何回複?是告訴雪國使者,雪國女帝的姐夫柳岩祉,被貶到偏遠的地方做驛丞去了。大曄朝夫唱婦隨,智親王也跟著柳岩祉去偏遠地方受苦去了。還是說他們外出遊玩尋不著他們?”太後真的很是生氣,而更多的是擔心。
如若雪國知道智親王已經死了,那該如何是好?畢竟玉佩的傳說是不能當做雪國圖謀不軌的證據。而且雪國與大曄已簽訂合平條約,如果再起戰事對雙方都不利。
司徒楚昭一臉的為難:“那依母後之見,該如何是好?”
“你是皇上,不要事事都問哀家。如今君臨天下,你也該長大了,有些事哀家也該讓你知道。”太後是一直把皇上保護得太好了,為他把路輔好安安穩穩的做個皇帝,其它什麼都不告訴他。
司徒楚昭有些緊張:“母後,是什麼事?”
“哀家本是落花閣的少主,隻因遇到你父皇,便丟下整個落花閣,一無返顧的嫁給你父皇。不曾想你父皇一個皇室中人對江湖事卻還那麼了解。為了讓哀家母女重歸於好,你父皇帶著哀家親自上落花閣,九五之尊卻跪在閣主麵前請求原諒。這是值得哀家一輩子感恩的事。
而不久後楚王妃號令群雄的那塊玉佩,在江湖中傳得沸沸揚揚,傳到你父皇耳朵裡,他整日憂心忡忡,哀家實在看得心痛,便委托落花閣查詢那塊玉佩的下落。為了掩人耳目,落花閣便宣布退隱江湖。實則從未放棄對那股可以與朝庭相對抗的勢力搜尋。
而這封信便是落花閣主寫來的,她找到了那個擁有一半玉佩的人,但是卻將她打死了。”太後將落花閣主的信遞給司徒楚昭。
司徒楚昭接過信,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愣在那裡半晌不敢相信,原來所謂的暗勢力不是母後臆想出來的,而讓他不知所措的是雪國的智親王死了。
他現在該如何向雪國使者交待?如何向雪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