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不許你這麼說她。”柳岩祉頓時嚴肅的回應。
成玉珍注視的著柳岩祉:“好!我閉嘴。我不說,她就會回到你身邊嗎?不會!永遠都不會。隻有我可以一直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柳岩祉聽到她最後一句話,不禁呆住了,經曆這麼多,他對女人變得敏感了。他從來都沒有去問過玉兒為什麼會跟他來這裡,他從來都不認為她做的一切,是因為他。總以為那是在報答柳府收留她這麼多年的恩情。然而現在似乎明白,不是。
“玉兒,她回不回來,她都住在我心裡。我的心太小,隻住得下她一個人。我讓長喜送你回京城吧!整天跟三個大男人在一起,對你名譽也有損。”柳岩祉儘量調整成平和的語調說這件事。
“名譽?嗬!”成玉珍晦澀的一笑,她的清白早給他了,他還不知道。多麼可笑,她開始為她當初的懂事而後悔了。
柳岩祉被她這一笑弄得有些不安,她的笑聲,似乎彆有內情,忙喊了一聲:“長喜。”
長喜從屋子裡出來:“什麼事少爺?”
“明天送玉兒回京城。”柳岩祉說完,不想再繼續麵對玉兒,便朝屋子裡走去,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成玉珍愣了一下,忙追過去攔在柳岩祉麵前:“我不走。就在這兒待著。我成玉珍生是你柳岩祉的人,死是你柳岩祉的鬼。”
“玉兒,我又沒有納了你,你跟著我乾什麼?”柳岩祉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以致於他的眼神裡都透著幾分乞求。
“你雖沒有納了我,卻要了我的身子,我本就是你的通房丫頭。我不跟著你跟著誰?”玉兒終於告訴他了。
柳岩祉後退了兩步,忙跟玉兒拉開距離,眼神變得驚慌起來:“玉兒,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要了你……的身子。”
“就是得到瑞王立妃的消息那天,你晚上沒怎麼吃,我就送了些飯菜給你。你喝了很多酒,把我當成了少夫人。要了我的身子,還折騰了我很久。長貴也知道。”成玉珍是豁出去了,也無所顧忌了。
柳岩祉經他這一提醒,腦子裡居然對那日有些記憶。他似乎真的記得成玉珍給她送飯吃,然後還跟他說了些話……他不願相信那不是在做夢,不禁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做對不起阿果的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自己也記起來了對不對?少夫人從來都沒有回去過,那天晚上陪你的是我。”成玉珍看到他不願承認,便又提醒了他一遍。
他知道夏過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跟彆的女人不清不楚,而現在他居然真跟彆的女人發生關係。忽然有一種絕望的感覺,他一直獨自守著對阿果的愛,他無愧。而現在內心充滿了對她的愧疚,似乎連愛阿果的權利都沒有。
“不是!不是!我沒有,我沒有!”柳岩祉大吼著,說完瘋了般的往遠處跑去。
長貴聽到聲音忙跟著追過去:“少爺。少爺。彆再往前跑了,那山上有野獸的。”
長喜愣愣地看著成玉珍,他被嚇到了,從來不知道玉兒原來跟少爺有這樣一段故事。
成玉珍看到長喜的表情,一臉憤怒:“看什麼看?沒有事情做嗎?”
“哦!”長喜忙跑到馬廄去喂馬。
成玉珍看著他們離開,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說出來了,終於說出來了。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隻是沒有想到柳岩祉全然否認,他根本不承認。她對未來生活的期望,那一夜全毀了,她現在隻剩下他了。
突然間發現自己真的很可悲,生來就為婢。好不容易在柳府成了大丫鬟,以夫人和老爺對她的喜愛,她甚至可以以他們的乾女兒身份出嫁。卻不曾想,柳岩祉毀了她的清白,她今生隻能侍候少爺。做不了正妻,做不成妾,甚至連個通房丫頭他都不肯。她的人生是柳岩祉毀了的,她不會就此放棄的。
柳岩祉不顧身後的人在喊什麼?他隻是一個勁的往前跑。不會的,不會的,那隻是一場夢,他隻是在做夢。
“啊!”柳岩祉一聲如猛獸般的嘶吼聲,響徹整個山林。
“少爺,少爺……”長貴遠遠的喊著。
“啊!”柳岩祉使出全身力氣,朝身邊的一棵樹拍過去,樹應聲而倒,驚起林中的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