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兒鬆手:“本來該一刀刺穿你的心臟的,為了不讓阿果傷心,留你一命。這把匕首是你給我的,還給你。”
那把金色的刀柄上鑲的是淡紫的水晶的匕首,就直直的插在卿辰的胸口,血瞬間浸透了他的胸前的衣衫。
夏過猛地睜開眼,看著他胸口血跡越來越多,一時間不知所措,腦袋裡一片空白,趕忙扶著卿辰:“卿辰,卿辰……”
卿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著夏過,微微一笑:“你說過,等我能用一顆純粹的心來愛你的時候,我再來找你。現在是了,我愛你。”
夏過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心裡亂成一片,隻看到他胸前的血跡慢慢擴散,不禁眼淚往外漫,哭喊著:“叫太醫啊,叫太醫來啊!皇上,叫太醫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叫太醫啊!”
司徒楚昭在外大喊了一聲:“宣太醫,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給朕宣來。”
卿辰微笑,握著夏過的手:“不用叫了,我本就是該死的人。書兒不讓我死,但是律法會讓我死。”
夏過搖著頭:“不會的,不會的。皇上不會殺你的,不會的。”
“彆傻了。對不起,果兒。是我辜負了你。我從來都沒有真正想利用你,隻是有些事湊到一起了,便成了利用。你和柳岩祉成親,不是我計劃的一部份,隻是將錯就錯而已。送你上落花閣,是因為殘劍當著我的麵,把你擄走了。我害怕了,我害怕柳岩祉再找到你,我怕你記起以前的事,會離開我。
但是,這也不能否認我把你送到落花閣是彆有用心,我是希望你幫我保管那塊玉佩的。隻是沒有想到落花閣主是太後的母親,讓你落入危險。我去落花閣看你,真的隻是想你了,真的沒有彆的目的,真的隻是想你了……”卿辰淡淡的說著,隻是臉上的顏色越來越蒼白。
一群太醫此時湧了進來。
夏過看到太醫來了,夏過哭著搖頭:“彆說了,彆說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太醫來了,讓他們幫你止血好不好?”
司徒楚昭也忙跑過來:“是啊!叔叔,先止血吧!朕答應你,絕不殺你。”
卿辰搖頭:“不,不用了。”
卿辰話一落,從天而降一個黑衣人,黑色的鬥篷包裹著全身,低沉的聲音響起:“是不用了,因為你就快死了。”
這裡突然出現一個這樣的人,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頓時一愣。卿辰淡淡的問了一句:“你什麼人?”
“我什麼人,你心裡應該清楚。”黑衣人冷冷的回了一句。
宮裡突然闖進來這麼一個人,殘劍和柳岩祉忙出來護駕。然而,當他們二人看到黑衣人時,不禁一愣,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師傅?”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看著卿辰和司徒楚昭:“兩個乖徒兒,替為師殺了這個人。”
夏過一直扶著卿辰,當這黑衣人這麼說時,她忙擋在卿辰麵前,他現在受傷了,流了那麼多血,肯定打不過麵前這個人。
殘劍和柳岩祉頓時亂了,他們的師傅原來真的是同一個人。
殘劍忙說:“師傅,這個人不能殺,殺也要經過律法。他遲早要死的,為什麼非要這個時候殺他?”
“為什麼?是他奪了我的玉佩,把我弄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黑衣人的語氣很是憤怒。
卿辰頓時一愣:“你是程靖?”
黑衣人一聲冷笑:“看來你自己做的事,你還記得!很意外我還沒有死吧!”
“我是很意外,傷得那麼重還失了右臂,再加上一場大火,你居然還能活著。”卿辰臉上瞬間覆上了一層寒冰。如若不是他上桃花鄔搶占了他的小屋,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有玉佩這回事。那時候的他還隻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兒。
可是十歲那年開始,讓他學會了冷酷和殘殺。他一把火燒了他住的小屋連同眼前這個人。隻是不曾想,他還活著。
殘劍和柳岩祉頓時愣在那裡,不知所措。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倒底有什麼樣的恩怨?師傅居然是卿辰弄成這個樣子的。
“我一直活著,就是在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因為你無力還擊了,你身邊保護你的人也都不見了。”黑衣人冰冷且得意的語氣吐出一句話。
這個機會多難得,從來不見他身負重傷,身邊沒有高手跟著的時候。而且此時是皇宮,他被軟禁在了這兒,一個死刑犯應該沒有人肯幫他吧!他就是要看他死在他的手裡。
看著護在他身前的那個女子,不禁嘴角閃過一抹笑意,她能護得了他嗎?
劉斯曜忽然站出來,擋在卿辰的麵前,一臉的冷峻與堅定:“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