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小姐太客氣了,謝謝你來探望我,請到這邊坐吧。”陸璐揚起一抹蒼白的微笑,喘著粗氣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
既然惠悅悅已經進了病房,韓重也隻好無奈的跟進來,他接下來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力保護好陸璐不受到傷害。
望著陸璐緩緩轉身,走向病床的每一步看起來都步履維艱,韓重連忙追上去扶住她。
“你自己要小心,我扶你回病床躺下。”韓重關切的說著,動作既小心又細膩。
而惠悅悅隻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看到陸璐皺眉忍著疼痛坐在床上,忍不住出言揶揄。
“嗬嗬,看不出來你倒是挺關心你女朋友的,隻可惜你這人成不了大器,我看你在娛樂圈混一輩子也就是個跑龍套的。”惠悅悅嗤笑一聲,扭著細腰坐在椅子上。
聞言,陸璐尷尬的瞥了韓重一眼,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認為自己是韓重的女朋友。
“惠小姐,既然你過來看,問我有什麼話就明說吧,”她臉頰微紅,隻想著趕緊跳轉這個話題。
惠悅悅看到陸璐開門見山,自己也不打算虛於委蛇,翹起二郎腿直言不諱道,“陸小姐,今天你穿著婚紗跑到我的婚禮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個直白的問題,陸璐尷尬一笑,委婉的解釋道,“不好意思惠小姐,我本來無意破壞你的婚禮,隻是因為自己的一點私事,現在我向你道歉。”
想到不久前鄧總還用五百萬支票來羞辱自己,陸璐已經意識到其實惠悅悅也被蒙在鼓裡。
所以她並不想為難惠悅悅,相反還有點同情這個女人,隻希望她早點離開醫院。
然而惠悅悅並沒有她的胸懷,一聽這話立即不留情麵的反駁,“陸小姐就不要再找借口了好嗎?既然我能來醫院,就說明已經調查到你和我老公以前是什麼關係。”
陸璐眉頭一緊,咬著嘴唇沒有回應。
不管怎樣,她並不想和惠悅悅起衝突,隻想儘快把鄧總從自己的記憶中抹掉,從此與他再無瓜葛。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看來你果然是我老公婚前的情婦,而且還是見不得人的那一種。”惠悅悅見陸璐緘口不語,抓住機會冷嘲熱諷。
儘管惠悅悅的這番話隻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怨氣,可聽到陸璐的耳朵裡卻像針刺一樣痛。
她又想起鄧總丟在地上的那張支票,還有警告自己的那些狠話,這樣說來這對夫妻還真是一對。
沉默片刻,陸璐看到惠悅悅在等待自己的回應,語氣平和的說,“我和鄧總之間的關係其實沒你想得那麼複雜,況且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他是你的丈夫,你們的婚姻生活與我無關。”
說罷,她用眼神示意韓重送客,反正自己的話已經說明白,兩人也就無須再多談。
“惠千金,現在你可以走了嗎?”韓重目光冰冷的凝視著惠悅悅,心裡對她厭惡至極。
不過惠悅悅由於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韓重的好臉色,聽到他主動開口驅逐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惱火的情緒作祟,她謔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睥睨著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