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和風烈邪成天膩歪在一起,戳臉蛋又講悄悄話,手牽手跳舞……
都是他想做卻又和喲喲做不了的,想著從前隻粘自己的小丫頭和彆人要好,肺中的酸氣泡就要膨脹再膨脹,啪啪啪地爆炸!
他……他忍了好久了!
“婚禮不是還沒舉行嗎?再說哪有互通情詩?我又沒給他寫。”真是冤枉。
“誰知道你有沒有送他?”成天眉來眼去,他就不信她沒給風烈邪送過小玩意兒。
“就是沒有嘛!”她根本不愛讀那些文縐縐的詩詞,又怎麼可能給烈寫詩。
“有就是有!”
“沒有就是沒有!你為什麼說謊?”
“我明明就看見你們天天貓在書房,在紙上寫寫畫畫,他還摸著你的手執筆。”還不隻一次!
“你……”他怎麼會知道烈摸著她手執筆了?艾喲喲眼珠圓圓,小手點啊點,“好啊,你大男人還偷看,羞羞臉。”
“我不小心看到的。”咿,說漏嘴了,鳳靳羽立刻板起臉義正言辭地教訓道,“你們那麼明目張膽搞曖昧,瞎子都能看見!我都瞧見了你還敢狡辯!”
“我哪有狡辯!”
“那你們在做什麼?”是啊,在做什麼?從實招來!
“我……”那是新一期的《情瀾隱隱》要去印,烈在給她做劇情指導,總不能告訴他吧?艾喲喲眼睛一斜,哼,“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還用眼睛斜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都嫁人了,也不注意行為檢點。去把《女德》抄寫二十遍!”
“不要!”她又沒做錯,為什麼要抄那勞什子的德什麼德。
“那你昨晚和他都做些什麼?”他昨晚一不小心沒睡著,一不小心轉悠到她門外,又一個不小心發現風烈邪在屋內。
可誰知道還沒走近就瞧見門外已經有一個人爬窗,他隻能在不遠處賞月,回去之後一晚上都沒睡著!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單是一張紙條就抄二十遍,若知道烈吻了她,那還不得抄兩千遍?她才不要說。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你爹。”
艾喲喲對對手指,小小聲嘟囔:“又不是親爹。”她一直當他是她男人哩,最討厭什麼爹啊爹的。
“好。”鳳靳羽呼吸不順暢,氣得頭皮發麻,“我不是你親爹,你去找風烈邪。”
見她不來討好,反倒一個勁兒翻眼皮還衝他吐舌頭,鳳靳羽眯著眸子,手指一直揉著太陽穴,胸臆中久久壓抑的一股憋屈氣隻要一點就會嘭地爆發。
“嫁到雪翳國的王妃和鳳傲國的皇帝,侄女和皇叔曖昧不清。傷風敗俗!”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烈?他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烈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艾喲喲為風烈邪正名。
為了風烈邪,她敢和他頂嘴了啊!
嗡地一聲,鳳靳羽的眼皮像被炸開似的,碧眸火星正以燎原之勢增長:“你怎麼知道他坐懷不亂?”昨晚一定有事!
空氣中彌漫濃烈的火藥味,大戰一觸即發,雪陌舞意識到鳳靳羽眼神不對,慌忙打圓場:“呃……嗬嗬,好不容易見麵,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呀?”
“閉嘴!”二人異口同聲迸出兩個字,用吼的。
“呃……”雪陌舞立刻收聲,這兩個人都有氣,而且壓抑幾個月,總有一天要爆發,顯然目前已經脫離理智的控製,偏了軌道。
“你必須把這事說清楚。我不想我景王嫁出去的女兒被人指點說不守婦道。”鳳靳羽表情嚴肅。
“你覺得我給你丟人了是不是?”她死死地盯著他,淚珠就在那睜得圓圓的眼眶裡打轉。
不是這樣的,你彆哭,是我剛才失控語無倫次。
“我真沒想到,到現在你還想著你的麵子。我難過的時候你在哪裡?你有說過一句安慰我的話嗎?我生病快要死掉,你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凶我瞪我的時候你比誰都先到。”
見他不說話,艾喲喲淚珠啪啪滾落:“沉默,你一直沉默,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你知不知道你的沉默,傷我很重!”
“是!我告訴你,我統統告訴你。我是勾引他了。我把他拉上我的榻。我主動吻他。他也吻了我。他剝了我的兜兒,還摸了我,我們抱在一起……”她的唇兒都在顫抖,咽在喉間的淚讓說出來的聲音都變了聲調。
鳳靳羽倏然起身,揚起的巴掌舉在空中,好久,那顫抖的五指才攥成拳,卻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