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侍鬼(2 / 2)

落花時節嫁郎君 葑夏 3650 字 9個月前

又為難她,好難選。對了,下山前大師兄給她帶了一把小短刀,她居然現在才想起來。她連忙從包袱裡找到短刀遞給易愷,易愷接過刀把兔子甩給她。

“過來抓著,彆想偷懶。”薑梵撇撇嘴,他完全沒把她當姑娘看待。要是今天是楊姑娘在這,待遇是不是完全不一樣。不用想,肯定不一樣。

他簡直拿她當漢子在用:“你考慮一下,我還是個姑娘。”

“你還要不要吃了?”為了吃的,她忍。她抓著兔耳朵,聽著毛片劃破的聲音。感覺就像是劃在她身上一樣,她閉著眼一直不敢睜開。

等全都弄好之後,薑梵看著她滿手鮮血。把兔子丟給易愷去河邊洗手,太惡心太血腥了。等她回去後易愷已經開烤了,她把地上的兔子的腸胃。用樹枝挑起扔到遠處,嫌棄的看了一眼。

她好歹是個姑娘,居然讓她做這個。她以後還是吃素的好,再也不要吃葷的了。怎能洗了那麼多次手,血腥味還是這麼濃鬱。

她現在真的是活的不像一個人了,倒和野人頗為相似。她回去後易愷看著她:“把東西丟到那裡去了?”

“我們洗手的河邊,怎麼了?”

“回去把東西往遠處扔,你這樣會把狼招來的。”他那次看到有狼在樹林裡行走,狼的嗅覺特彆靈敏。順著氣味一定會找到這裡,這女人怎麼會這麼蠢。

她馬上返回去,他心裡一定在罵她蠢。她那裡知道這裡會有狼出沒,不知者無罪。她回去的時候那些腸胃已經不見了,她連忙跑回山洞。

“那個,東西不見了。會不會已經被狼給吃掉了,我們烤好之後趕快走好不好。”她最怕狼、狗這類的動物,她天生就怕。

看她回來的這麼慌張,他大概猜到了。本來還想在這裡過夜,看來這裡是不能待了。他把手裡的兔肉烤好遞給她:“吃完馬上走。”

“走了住那裡?我身上沒錢了,難道要露宿街頭。”她往嘴裡塞了塊肉,先填飽肚子要緊。什麼佐料都沒,這兔肉也太難吃了吧!難吃也要吃,不能便宜了那些狼。

本來不想住那個地方的,看來沒辦法了。誰讓他攤上這麼一個笨女人,要是沫妍絕對不會像她這般。她穿著模樣那裡像個女人,活脫脫一個男扮女裝的真漢子。

要是現在給她一壺酒,絕對比軍營裡的那些真漢子還像男人。這吃相他連吐槽都不想吐槽,難怪她找不到親家。天下男人誰願意娶她,要是娶了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她吃完後舔了舔嘴唇,用帕子把手擦乾淨。把包袱背到右肩:“我們走,這裡不安全。那個,還要把這些獵物帶走麼?”

易愷看看她不說話,她連忙把地上的獵物撿起來。易愷走在前麵,薑梵拽著獵物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他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跟著他走有肉吃。

雲府:

沫妍看著床上的雲彭,脫下鞋越過他睡在旁邊。用厚被子裹住身子,死命的往牆角靠。一臉警惕的看著他,那個表情讓雲彭看著覺得異常的尷尬。

大概她也覺得有些失禮,往他旁邊湊了湊:“睡吧!”她把頭捂進被子,時不時偷偷探出腦袋看看他有沒有睡。

她還是這麼調皮,與小時候一點都沒變。雲彭嘴角不知覺揚起,側著身子看她。雖然什麼都看不到,可他就是有一種滿足感。

讓她嫁給他真是委屈她了,他想伸手觸碰她。怕她又逃避,微微抬起的手又無奈的放下。她什麼時候才能不逃避他的碰觸,他們分明已經成親了。

他現在連碰一下她的手,她反應都那麼大。他以後會努力對她好,他不信她的心真是石頭做的。她心裡對她有很強的戒心,剛才她看他的眼神就好似他是洪水猛獸一般。

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她這麼多年一直唯唯諾諾與世無爭的活著。他見她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就是攔易愷的棺材。

很嘲諷,但她的心的確不在他身上。他從小就喜歡她,她不是不知道。一直在逃避,直到現在無處可逃。

不知為何有她在身邊,他總是有種莫名的安心感。這種感覺隻有她一個人才給的了,他以前因為本身有病不敢追求於她。才讓易愷鑽了空子,沒想到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

他追悔莫及,所幸現在還不算太晚。他一定會護她一世周全,有他在誰也不能欺負她。他遲早會鏟除薛王一家,為她這些年所受之苦報仇。

他還未睡著,她反倒先睡著了。雲彭把沫妍被子往下拉了拉,讓她腦袋露出來。他還真怕她把自己蒙壞,他支起身子在她額頭處輕輕吻了吻。

他剛才是故意的,他自小習武怎麼可能連那點力氣都沒。他知道她善良定然不會走,他可是把她摸得透透的。

但她不一定熟悉他,在她心裡他應該還是那個翩翩公子。人畜無害,一笑迷倒萬千少女的樣子。佳人雖多,但他隻願為一人獨醉。

“你什麼時候才能信任我,我才是那個最愛你的人。”他小聲的說到,他知道她聽不到。可他還是想告訴她,今天開始他願代替易愷。隻要她喜歡,他不介意當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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