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的沒錯,現在果不其然出事了。符咒已經困不住她了,這下就糟糕了。她答應過易愷不管的,可是鄭家已經開始死人了。
她還不想找死,他們說她是江湖騙子這筆賬還沒算。剛準備走買菜的那個大娘就又開始說了:“你真不知道,鄭家娘子的俾女與鄭老爺私通被發現。”
“鄭家娘子就暗中處死了那個俾女,好像是從那時候開始死人的。我還聽說那俾女有了鄭老爺的孩子。鄭家請了好多法師做法,都是隻消停一陣又開始死人。現在已經有好多下人離開了,鄭家現在花重金聘請下人。”
攤主把弄亂的菜擺好:“那是送命的活,誰敢去。”
“你還彆說,就有一些不怕死的去了。清一色全是壯漢,還有一半以上以前都是儈子手。專門殺頭的,結果到第二天都嚇跑了。他們都說,一到晚上就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鬼在窗外飄。”
“還能聽到詭異的笑聲,有時你一睜眼就看到一個女鬼在床前趴著看你。半夜還能聽到腳步聲,是從自己睡覺的床板下傳來的。還有些睡著感覺自己臉上冷冰冰的,醒來一看一雙手在自己麵前。你說怕不怕,我講著都有些怕了。”
攤子打了個寒顫:“那個房子鬨鬼,怎麼不換個房子。”
“怎麼沒換,這已經是換的第五處房子了。換了也沒用,繼續鬨。後來鄭家也懶得換了,就那樣住著。你說鄭老爺和鄭夫人也不怕,我想他們肯定也習慣了。”
攤主把一旁的胡蘿卜擦乾淨,掰成兩半一半遞給買菜的大娘:“鄭老爺做善事多半也是因為這個,今天請了一個道士。做法做了一半嚇跑了,什麼都沒說出來臉都嚇白了。”
“這幾日鄭夫人去寺廟,請回一尊開了光的佛像回來。這才安穩了幾日,又開始死人了。我想鄭夫人多半是被人騙了,她們都說是以前那個俾女回來尋仇了。”
薑梵到菜攤錢佯裝挑菜,攤主看了薑梵一眼:“這小姑娘不就是今天來我攤子上,買菜的小姑娘。我家的菜是這條路上最好的,今日夫君陪你一起來的。”
薑梵立刻搖搖頭:“他不是我夫君,剛來就聽你們說什麼鄭府鬨鬼。我聽了一會還蠻感興趣的,那個俾女是怎麼死的?”
那個大娘越說越起勁:“聽說那個俾女是被鄭夫人毒死的,沒想到那丫鬟命大。毒被肚子裡的孩子吸收了,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鄭老爺知道此事之後,派人去找那丫鬟。找到時那丫鬟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大夫花了好些心血才救回來。病還沒好全就被鄭夫人發現,鄭夫人暗中派人跟蹤。”
“趁鄭老爺出門時,把俾女拖到山間讓幾個大漢淩辱。最後不堪其辱咬舌自儘而死,自那日之後欺辱俾女的幾個大漢都相繼死亡。唉!可憐了那姑娘。”
沒想到那個鬼的身世這麼坎坷,真是可憐。這個大娘是怎麼知道的,薑梵看了大娘一眼:“大娘,您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大家都這麼說,我也是聽彆人說的。畢竟鄭老爺也是近幾個月才搬到這裡來的,以前的事除了他們一家誰知道。”
搞了半天又是大夥傳的腳本,虧她剛才還替那個姑娘抱不平。她抬起頭看到易愷,易愷正在用看白癡的眼光看她。
他那是什麼眼光:“看什麼可看,走了。”
易愷好笑的看著薑梵:“你們女人都這麼喜歡八卦?京城大事小事都是你們女人傳出來的,無不無聊。”他看她們女人都是閒的,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他真是甘拜下風,薑梵白了易愷一眼:“彆忘了,你說的女人之間也包括楊沫妍。”
妍妍才不會像她們一樣:“彆侮辱妍妍,她才不會像你們這些街頭老大娘一樣。”
他居然說她是街頭老大娘:“若我是街頭老大娘,你就是街頭老大爺。”
“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你還要不要攬生意了?”真是伶牙俐齒的刁鑽女子。
他還是沒搞清現狀,是她在養他:“廢話,當然要攬生意了。不攬生意靠什麼活,你除了會打仗還會做什麼。”
“本少爺會做的事情多了,難道要本少爺一件件告知於你。對不起,我沒那個空。我要去雲府一趟,攬到生意後去雲府找我。”
易愷說完就離開了,薑梵氣的直跺腳。這個混蛋,她才是他的主子。這事本該是他的工作,又要她自己做。
易愷跳到屋頂上,上次被他毀了一片瓦片。還沒堵上,他順著縫隙看進去。筱筱在為沫妍包紮傷口,筱筱看著一道道的抓痕:“小姐,疼不疼。”
“上過藥之後,已經不疼了。你不用擔心,隻是抓破皮而已。三姨娘的貓被趕到那裡去了?”
筱筱看了沫妍一眼,垂下眼簾:“被少爺趕出府了,以後不會再來了。那隻貓嚇到小姐,還讓小姐犯病趕出去算是便宜它了。”
“這事怪不得它,是我舊疾難除。隻願它能遇到一個好主人,不知道三姨娘會不會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