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我代你去找。”他知道她肯定是要去找鬼侍,若不是去找鬼侍。那就是去找薑梵,她還是這般胡來。
沫妍搖搖頭:“我不放心薑梵一個人,我們一起去。”雨水順著臉頰滑落,雨水衝刷著眼睛連眼都睜不開。一睜眼都是疼的,沫妍擦了擦眼周圍的水。
雲彭蹲下 身:“上來,再晚天都要黑了。”沫妍爬到雲彭的背上,用手擋在他的眼睛前麵。她心裡真的很擔心他們兩個,沒確保他們安全,她定也睡不安穩。
雲彭找人全程黑著一張臉,沫妍滿臉的擔心。剛出寺廟門,沫妍就讓雲彭放她下來。雲彭轉頭看著她:“若是那一日我走丟了,你也會這般來找我麼?”
他或許知道這個答案,可是他還想在此確認一下。沫妍沒有半刻猶豫的回答到:“會。”因為對她而言,他也算是她的朋友。
或許比朋友更親一點,算是家人。能聽到這個答案,他已經很滿足了。有這個答案,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拉著她的手下台階,這裡地方偏遠。
周圍都是樹林,要找人實在是難上加難。他背著她尋了好久,從夜幕到天完全黑。他們找了一家破廟進去,見屋裡有火光便尋了過去。
他們進去時,就發現薑梵坐在裡麵。沫妍見他們沒事,鬆了一口氣:“你剛才突然跑出來,嚇壞我了。”
“你們怎麼也來了,勞你們擔心了。他還真會找地方,我找了許久才找到他。外麵天已經黑了,看來今晚隻能在這裡過夜。”薑梵揉了揉腦袋,剛才被雨淋了。雨水順著耳朵有不少流進去,感覺腦袋都進水了。
頭有一些昏,好像睡覺。他靠在易愷的肩上就睡著了,易愷本想推開她。但看到她全身濕透的來尋他時,好像她沒以前那麼討人厭了。
麵具裡麵的易愷,嘴角無意的勾了勾。雲彭看著沫妍:“冷不冷,衣服都濕透了。”沫妍點點頭,又往火堆旁邊挪了挪。往手心和了一口氣烤了拷手,破廟太破連窗戶都是漏風的。
寒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阿嚏。”她也開始有些犯困了,今天剛泡澡出來又淋了雨。怕是明日會得病,要是得病了豈不是太過於掃興。
易愷把他身上的乾披風,遞給沫妍。還好他今日躲的及時,他沒想到他們是去寺廟。要是早知道,就不跟著去了。多虧他之前去過,知道此地有個寺廟。
要是貿然跟他們上去,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個薑梵也不提前告知於他,他可是做好了一個鬼侍的覺悟。
易愷滿臉擔憂的看著妍妍,她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還有什麼比這更殘忍,現在起碼她還能看見他。以前他在她身邊,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看不到。
“多謝公子。”沫妍把披風披到身上,感覺頭像是炸開一樣。她搖了搖頭感覺眼前一黑,就朝火堆倒了下去。
雲彭立即眼疾手快的,把她拉倒懷裡。摸了摸她的額頭,好燙。他用濕袖子蓋住她的頭,希望能為她降溫。怎麼好好就得了風寒,易愷把薑梵推開。
“做什麼,困死了。”薑梵忍不住打了個嗬欠,不就枕了一下他的肩膀。至於這般小氣麼,衝著他吐吐舌頭。
她轉頭看著沫妍,臉上通紅的躺在雲彭懷裡。知道她肯定生病了:“我知道那裡有草藥,我去去就回。走啊!我們一起。”
見雲彭看著沫妍,薑梵拉著他就離開了。不能讓雲彭和易愷獨處,雲彭那麼聰明肯定會看出什麼端倪。
“拉我做什麼,放開!不要肆機占我的便宜,我可有喜歡的姑娘。”易愷將手從薑梵手裡抽出來,嫌棄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薑梵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誰想占你便宜了,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的天,你那裡來的自信。我要去找草藥了,跟緊了彆在跟丟了。到時候又得我找你,浪費時間。”
易愷在一旁看著默不作聲,見薑梵拿個火折子拚命找草藥。薑梵用火折子照亮他:“你一人站在這裡好意思麼?”
他把頭扭到一旁不做聲,終於耐不過薑梵一直盯著。低頭去找草藥,其實夜晚白天在他心裡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看什麼都是白天,他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草藥。
隻是位置有點陡,他躍到懸崖壁上取下草藥。把草藥遞給薑梵,薑梵拿著草藥就奔著離開了。不知道沫妍現在有沒有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