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搖搖頭:“沒什麼事情,那些說不定都是傳言。大師兄不要相信,師父騙我們的。”
他很是擔心的看了小師妹一眼,幾個師弟裡麵。她是最不乖的那個,天賦也是最強的那個。師父隻要在他們麵前演示一遍,她就能立刻抓住要點施展出來。
師父說她是百年難得一見人才,但這行很危險。不想她碰及,但是她就是不乖。師父說這大概就是天命,所以讓她下山曆練。
沒想到還小有所成,他看到她葫蘆裡麵的鬼。她就是天生的捉鬼師,這一點毋庸置疑。
薑梵想到之前放走的兩個鬼嘟嘟嘴:“師兄你知道麼,在本來我能抓三個鬼的。但是我度化了她們,她們都去投胎了。”
“這樣很好,這些都是要記在我們的生辰薄上。閻王會根據生辰薄,看看我們下輩子投什麼胎。你為自己做了好事,以後遇到能感化的鬼最好感化。”
小師妹做了好事尚且不知,隻知道完成師父的任務:“捉回來滅掉不是最好的選擇,你葫蘆裡的那隻鬼他已經沒有思想了。放出來遲早要害人,不如我們帶回去滅了他。你做的很好,師兄為你驕傲。”
原來會記到生辰薄上的,說不定下輩子能投個好胎。雲彭看著他們師兄妹兩人:“生辰薄?”那是什麼東西,記生辰的?
若是她也能投到仙胎就好了:“生辰薄是記錄,你今生所做的事情。閻王會根據你今生做的事情,為你安排投胎的事宜。有許多大善人都投了仙胎,脫離了轉世投胎之苦。”
大師兄轉頭看著雲彭:“老天向來是公平的,所以才會有人在做天在看這句話。我們這輩子所做的錯事,是要下輩子來償還的。有些惡人要經曆許多畜道輪回,等洗脫身上的罪孽時方能投人胎。”
雲彭低頭若有所思,他從不信鬼魂之說。可是自從接觸到薑梵他們之後,他之前不相信的東西又開始充斥著他的腦子。可是生在官場,若是他對彆人仁慈可是要賠上整個雲家的命。
因為這個他也不能仁慈,若他的仁慈是要他在乎的性命來換。那他寧願不要那仁慈,即使他仁慈彆人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現在這世道就是這樣,由不得他心慈手軟。他也不想這樣,他要想保護自己所愛之人,那就要付出彆人忍受不了的代價。
他願用生生世世的代價,來換她一世安寧。就算投胎畜道也在所不惜,他低頭看著臉色漸好的沫妍。她什麼都不需要為他做,她隻用負責微笑就好。
他何嘗不想帶著她回鄉野生活,可是他不能。雲家的百年基業不能毀在他手裡,若是他放棄所有雲家的列祖列宗也不會原諒他。他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隻要有那個責任在。他就注定不能輕鬆的活,他不想他不開心的人生影響到她。
他現在隻希望每天累一天之後,能看到她的微笑。聽她說一句:“你回來了。”他的願望向來都是如此簡單,簡單的連他都不可置信。
他低頭微微一笑,碰了碰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薑梵靠著大師兄睡了一夜,易愷和雲彭一夜未睡的守著沫妍。
等沫妍醒來時,見雲彭困的眼睛都塊睜不開。卻依舊守著她不敢閉眼,她看了之後心是極其觸動的。她做起身讓雲彭靠在她的肩上,雲彭見她沒事總於放心的閉眼。
她抬頭看著不遠處的鬼侍,鬼侍見她看著彆過臉。她看著鬼侍終於問出來一直想問的話:“公子可是我的故人?”
她一直謹記薑梵的話,不能說出他的名字。鬼侍看著她眼睛不再回避:“姑娘說笑了,我從未見過姑娘。更不是姑娘的故人,姑娘的故人莫非也去世了?”
沫妍點點頭:“我早該猜到的,可是還是不甘心的想問一下。他定還活著,他英勇無敵怎會死。他是我心中的英雄,是這個國家的英雄。”
她真的很想念易愷,她想要他的一個答案。若聽不到那個答案,她死都不會閉眼。她很想他,他可知道。
她不知為何要給一個鬼侍說這些,大概他身上有她熟悉的感覺。她轉頭看著肩上睡熟的雲彭,她終究還是對不起他。又讓他操心了,她知道他昨夜守了她一眼。模糊之間看到他笑,她便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