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發生的種種都不記得了,他現在隻記得他離京之前的事情。他隻記得他與妍妍告彆,之後的事都想不起來。他拚命想過,一想之後的事情他的頭就會很痛。
薑梵告訴他,之前他的頭被人重擊。應該是因為這個離世的,可就算這樣也不可能忘記。要忘記應該都忘記,可他還記得妍妍。記得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薑梵查過好多書籍也未過。
既然不記得,他也不想追究。他已經死了,就算捉到凶手。又不能改變這個事實,那他寧願什麼都不記得。隻要不忘記妍妍,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雖然近日午時有些熱,可是晚上還是很冷的。沫妍把領口往緊的拉了拉,抬腳進屋把門關上。待她關上門的那一刻,易愷心裡一驚。
皺著的眉頭才舒展開,她現在不如半年前那般了。當她得知他的死訊時,幾乎每天隻喝一點水。不知冷不知熱,現在起碼冷了知道添衣服了。
他都不知道當初她是怎麼撐到現在的,大概是想等他離開前的那個答案。她為何那般倔強,就權當當他失信了。這樣一直苦苦等下去有何意義,這樣隻會讓他更心疼。
以前是碰觸不到她,現在是不能碰。每天就這樣偷偷看著她就好,可是為何看到雲彭對她好他心裡會很難受。
他明明已經死了,什麼都感受不到。可是看著他們,他居然會難受。薑梵說那是他的錯覺,可感覺那麼真又怎會是錯覺。他捂住心口,心已經不會跳動了。
他每天很想把他自己當人看待,但是當他什麼都感受不到的時候。他就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了,他受傷感受不到痛。受傷的傷口會自動愈合,他連血都沒流一滴。
沒到晚上就會跟著,落端和薑梵去捉鬼。薑梵的捉鬼術,不再是以前那般三腳貓。終於有了進步,雖然很不想誇她但是她真的很有天賦。
當窗外第一縷光,透過窗戶打進來的時候。薑梵用被子把頭蒙住,師兄平時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教她捉鬼術的時候那麼凶,就感覺換了一個人。
這還是她認識的師兄麼,昨晚差點沒累死他。感覺師兄比師父還要凶,她好期待不要晚上。他們現在時間是倒過來了,白天睡覺晚上修習捉鬼術。
易愷這幾天她一訓練,就已經不見人影了。昨天晚上修習的禦雷決,好幾次差點劈到她。她覺得師兄就是故意的,她光避雷就逃了一晚上。
到現在感覺,腿就像廢了一樣。都不是她的了,師兄說學會禦雷決。當鬼纏住脖子的時候,可以召喚禦雷決劈傷鬼。鬼是沒劈中一個,差點沒把她劈了。
她打了個嗬欠,好想睡覺但是睡不著。她越跑越精神,彆人是越跑越累。但是她偏偏和彆人不一樣,她把被子從臉上拿開。算算時間,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沫妍了。
不知道她最近在做什麼,她坐在床上捶了捶腿。抖抖腿好像沒剛才那麼疼了,她站起身跳了跳。這幾天天天吃冷飯,她好想吃一次熱呼呼的飯菜。
哪怕一碗粥也可以,她收拾好自己推門去找沫妍。沫妍在和園工學習修剪花草,撿起來有模有樣的。薑梵把胳膊支在一旁的石燈籠上,看著她曉有意味的看著沫妍。
沫妍抬頭看著她:“總於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在裡麵待一年。”沫妍和她說著話,手裡也沒閒著。將那些枯了的枝葉全數剪掉,筱筱在一旁把那些枝葉收拾起來。
“我這一個月的捉鬼術突飛猛進,我給你演示一下。”薑梵將手裡的紅繩丟出去,纏住不遠處的假山。用力一揮就把假山丟了出去,雲彭回來就看到自家的假山移了位置。
薑梵連忙把假山拉了回去,朝著雲彭尷尬的笑了笑。沫妍在一旁捧場的鼓掌:“厲害,現在的力氣比以前大多了。不是去接北狄公主了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把公主送到驛站,明日進宮。公主舟車勞頓,從北狄到這裡走了一個多月。剛到驛站就累的睡下了,我派小戚守著公主。一有異動馬上聯係我,我也要回來好生休息一下。”他這一段時間,都沒好好休息過。
他也很累,本想在驛站休息。可是不知為何,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無奈隻能回家休息,看到她之後困意更濃。
待雲彭走後,薑梵走進沫妍:“他好像很累,最近都在忙什麼。”
“北狄公主的事情,一年前北狄就答應和親。因為負責這件事的使者田言。在回來的路上遭遇刺客不幸身亡,此事就拖到現在。現在皇上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他,他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她也是聽雲彭和其他官員議事,寥寥的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