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看到之後,眉頭都是皺著的。她好幾次看到少爺,看到小姐一人盯著玉發呆。手裡的拳頭都是緊握著,小姐隻要一看少爺他的拳頭就漸漸鬆開。
她發現很多次,可是小姐卻從未注意過。她有時也蠻心疼的少爺的,可是她心疼又沒什麼用。要小姐心疼才有用,小姐現在的心是封閉的。
“沫妍,你什麼時候發現這裡的?”她還蠻喜歡這裡的,山清水秀。隻要呆在這裡,感覺整個人都能靜下來。和山裡流動的氣息是一樣的,京城其他地方人太多。
許多地方已經變味了,沫妍把手從水裡拿出來:“這裡不是我發現的,發現這個地方的另有其人。隻是他現在消失了,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一說薑梵就知道,她說的那個人是易愷。本想再開口問,但看沫妍不想談就隻好作罷。那位少爺隻有再遇到沫妍時,才能感覺他是個活生生的人。
平時不說話,整個人冷冰冰的。但是看到沫妍,整個人就好像活過來一樣。她有次在山間的竹屋看到,他盯著沫妍的畫像在笑。
那幅畫她真是不敢苟同,畫的太醜。不會畫就不要畫,找個會畫的人畫豈不是更好。其實他們兩人也蠻可憐的,老天往往是殘酷的。
相愛卻不能在一起,隻能默默的各自想念。她每次看到沫妍這樣,都忍不住想要告訴她。其實易愷就在她身邊。
可是她不能這樣做,這件事的決定權在易愷身上。隻要易愷一天不想承認他的身份,她就隻能閉口不談此事。沫妍看著薑梵:“你見過默的樣子麼,他長什麼樣子?”
她一直很好奇他的長相,既然不能看那就隻好詢問彆人。薑梵下意識搖搖頭:“我也沒見過,我見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他很反感彆人碰他的麵具,他那個人那麼凶。我避之不及,那裡會關心他長什麼樣子。”
她沒說錯啊!易愷對她就像主人對待仆人,她就好像易愷的隨身丫鬟。他見了師兄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不過師兄倒是很看好他。
他的壞脾氣現在已經習慣了,不過已經有好幾日沒見過他了。他這幾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好像在忙什麼東西。他好像每次都是這樣,前一秒在你身邊下一秒鐘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她好幾次都恨不得,在他身上綁個繩子。現在想來都沒半分後悔,若是她不收了他。他定會跟彆人走,她還欠他一個人情。確切的說是欠他一條命,若不是他在惡鬼爪子救了她。
她現在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所以與他有關的事情她都十分在意。不為彆的,就隻為還他的救命之恩。若是他那一日要借屍還魂,她一定會是那個以命換命的人。
“可我看他脾氣好像沒有那麼壞,隻是不喜說話而已。”她覺得還好,她喜歡和彆人談他。就好像她以前和紫苓她們談易愷一樣,當時紫苓也喜歡和她們談宣宇。
隻要談到他心裡都是暖暖的,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也感覺不到涼意。就好似她現在手碰到冰涼的湖水裡,已經感覺心裡暖洋洋的。大概是今天的太陽有些大,所以才會這般。
“那是對你,他大概是覺得我不是女人。在他眼前他都是把我當漢子的,說起來都是淚。我們還是不要談他了,一談他我就一肚子火。他殺兔的時候,居然讓我一個女人在旁邊。現在想來都覺得是噩夢,往事不堪回首。”
此事她到現在想來,都覺得背後一絲寒意。她連忙搖搖頭,她不願回想那段不堪的往事。她一直覺得她膽大無比,沒想到居然她居然這麼膽小。
她要重新看待自己了,沫妍聽的一頭霧水:“殺兔子做什麼?”沒事殺兔子做什麼,該不會是吃吧!
“那時候我沒銀子了,他便打了野味給我。他居然讓我自己剝,我那裡敢。他就幫我讓我拿著兔子頭,等剝完皮後我眼都沒睜就嚇跑了。”她嚇得打了個冷顫,打仗的人都這般冷血麼?
原來是這樣,也是為了活下去。她能理解,若是她沒銀子的時候為了不餓死自己肯定要找東西填飽肚子。之前聽父親說,亂戰的時候都會出現人吃人的現象。
吃兔子還好,她看著薑梵:“該不會我在鄭府遇到你那日,你是想捉鬼換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