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見麵的時候是在宮宴,她找哥哥說事情。等找到哥哥時,他就和哥哥在一旁不知在閒聊什麼。他見到他好像很開心,連手裡的酒都差點灑出來。
宮宴的時候,她就坐在他對麵。他是不是傻笑一下,看的她一愣一愣的。心裡想著他沒事吧!他到底在傻笑什麼,她當初看到他一直想問他。後背上的傷有沒有好一些,但是想著時隔這麼久應該沒問題了。
有次她無意跌倒池子裡,他義無反顧的跳下池子救她。那時隻有三人,為了以防得病。用火烤衣服的時候,她看到了他後背的傷。大多又是刀傷,還有一些箭傷。
她問他為何會有那麼多傷,他說常年征戰沙場這些都算是小傷。他有一次被敵軍的箭刺進胸口,箭隻離心臟偏離了一點。他當初以為他快要死了,沒想到他命大活了下來。
他在哥哥睡著之後告訴她,他當時是舍不得死的。他還有想回去見的人,他之所以守衛這個國家也是因為那個人。若是被敵軍破城,她說不定也會死於非命。他每次戰役都告誡他自己,絕不能輸。
這也是他帶著那麼一點人,打破敵軍那麼多人的原因。他當初並未告訴她那個人是誰,不過她隱約已經猜到了。那個人是她,他在意的人一直是她。
她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樣的自信。雖然他到最後都未給出結果,可她一直堅信那個人一定是她。
她猛地從夢中驚醒,怎麼會夢到以前的事。大概是因為今天去遊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原因。已經好久沒夢到過他,久到她連他的模樣都快忘記。
倘若有一次他回來,他問她為何不等他的時候他該如何回答。難道要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她拒絕的理由。雖是事實但是這種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信。
連她自己都不信給的理由,有如何能說服易愷。是已成定局,現在想著狡辯還有何意義。更何況他能不能回來,還是一個問題。
她不想再為自己找任何解口,沒遵守與他的承諾就是沒遵守。她的內心其實很矛盾了,很想易愷回來。但是又害怕他回來,看到她成親會傷心。
她每天的內心都十分的煎熬,不管他是否能回來。她長歎一口氣,屋裡已經點了蠟燭,她這個夢做了很長的時間。睜眼時已經到申時了,雲彭還未回來。
沫妍打開窗看著筱筱:“他去皇宮做什麼,因為北狄公主的事?”
筱筱搖搖頭:“不清楚,好像是因為北狄公主的婚事除了問題。剛才去外麵打聽,他們都說北狄公主要嫁給田言。但是皇上說田言已經去世,公主說她要冥婚。”
公主要嫁給田言,若她沒記錯的話。田言已使者的身份,岀使過北狄。那他自然是見過北狄的公主,還不會北狄公主那時就對他芳心暗許。
可是他都死了有一年之久,一國公主冥婚豈不讓大家笑話。皇城最忌諱汙穢之事,以前出現過冥婚是在鄉下。那時傳的沸沸揚揚,皇上聽後大怒。
直接處死了冥婚的兩家,北狄公主是在挑戰皇家權威。北狄的可汗定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死人。這世間癡心的人太多,可是能走到最後的卻是極少的。
雖然現在皇家無人可以成親,但是也決不允許公主嫁給一個死人。此事要是傳到鄰國,豈不貽笑大方。皇上登基不過一年,決不允許在自己手裡發生如此荒唐的事。
這些都是要記入史記,留給後人看到。她猜測宮裡現在定處於焦灼的情況,否則雲彭不會到現在都未回來。
她剛想雲彭就推門進來了,沫妍看著他:“我都聽說了,公主要冥婚?”
他揉了揉頭,隨即點點頭:“公主態度堅決,絲毫不肯後退半步。公主刁蠻的很,一點都不好說話。和她商議了許久,非冥婚不可。北狄的可汗已經在趕來的路上,看來此事要等到可汗來才能處理。”
“公主和田言僅有一麵之緣,就因這一麵之言就要下嫁於他。更何況他已經去世了,現在田府隻有田老爺田夫人。嫁到田府豈不是要守寡,公主身份尊貴可汗必定不會同意。”
多少人都是因為這一麵之緣,將一輩子搭進去。其實她嫁給誰都可以,隻要是魏國的人。但是冥婚絕對不許,這是天朝曆年來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