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沫妍還沒想好,無論怎樣墨夫人定不會原諒她。真是傷腦筋,她昨日忘記去藺王府了。與其想這些,不如去藺王府給梧桐樹澆水。沫妍見薑梵好像很累的樣子,一宿沒睡了:“對於這件事我還沒想好,你快些回去休息。此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隻能一切隨緣,若墨夫人不原諒她。她也不強求,她應該能體會墨夫人的感受,可是薑梵都說了。這世間根本沒有起死回生之術,若是有她早就之人把易愷複活了。
一切都會過去,就像她這樣。就算再難過有什麼用,他已經回不來了。人不能一直活在虛幻的夢裡,終有一天還是要麵對現實。她看著爐子上沸騰的茶壺,用布包住壺把。將茶壺放在圓形的石桌上,為她自己倒了一杯茶。
薑梵回去睡了,一人喝茶難免有些無聊。她看著易愷:“下來喝被茶吧!我忘記了,你不能吃凡間的東西。”多虧沒讓他喝茶,還虧想起來及時。看來今早注定一人獨飲,大清早大家都還沒醒來。
易愷看她今日心情略微有些不好,好像特彆想找人聊聊。他起身飛到她旁邊,在她對麵坐下。沫妍隻要一看他,就會想到易愷:“我應該與公子說過,公子給我的感覺特彆像我的故人。不知道他現在在另一個地方過的可還好,每次看到公子我總感覺他就在我的身邊。”
易愷也不言隻是聽她說,她就好似一個傾訴者。她飲了一杯繼續說:“今日薑梵與我說,墨塵與柳姑娘一同去了黃泉路。你可知我聽了有多羨慕,我多希望他就在我的身邊。那我隨時可以與他一起奔赴黃泉,就算隻能走那一段路也不會後悔。”
她又為自己添了一杯,她支著頭看著默的眼睛。他的眼睛和易愷真的好像,即便一直告訴她自己默不是易愷。可是心裡還是不知覺與他掛鉤,她真的很像看他麵具下的那張臉。她站起身走到他麵前,手不自覺朝默的麵具伸過去。
雲彭剛好回來,易愷瞥眼看到雲彭回來。站起身轉頭就走了,沫妍才頓時覺得她自己失禮了。本想像他道歉,可是等她轉頭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了。雲彭從走廊過來坐在石凳上:“剛才和默在聊什麼?”
“沒什麼,還記得我和薑梵告訴你。那個與墨夫人見麵的神秘男子麼,墨塵說他是逃逸的殺人凶手。你帶人去茅屋圍剿他,他隻有一個人。但是他會一些捉鬼術,你去的時候要萬分小心。我已經許久沒去藺王府了,既然你回來那我就先走了。”每次見到默,她總有一種要摘他麵具的衝動。
她剛才手真的是不聽使喚,剛才真是太失禮了。等待會見到默之後,一定要向默道歉。聽她說要去藺王府:“那你等一下,我換件衣服與你一起去。”沫妍點點頭,坐在外麵等他。
她今早還未吃飯,也未覺得餓。等雲彭換衣服出來,沫想到雲彭要去圍剿一個捉鬼師。還是有些擔心:“你打算何時去圍剿他?”
“今晚,我待會派小戚去盯著他。先不打草驚蛇,在深夜無防備的時候下手。娘子可是在擔心為夫?”見她眉頭微皺,曉有意味的看著沫妍。
就算是擔心他,可為何從他嘴裡說出來。有些怪怪的,特彆像紈絝子弟調戲女子。她是擔心他,畢對方不是正常人:“你是我相公,我自然是擔心你的。”
“為夫自小就命大,我還舍不得娘子這般年輕為我守寡。走吧!我待會還要去驛站,你是要去吳家還是回府?”他一看她臉紅,就忍不住要逗她。剛才他問她是不是擔心他,她臉紅了。
兩人坐著馬車到了藺王府,沫妍讓筱筱在外麵。和雲彭兩人肚子進去,她剛要提木桶從井裡打水,雲彭就先她一步:“有為夫在這種粗活怎麼能讓娘子做,我來就好。”
等雲彭從井裡打上水,兩人就去給梧桐樹澆水。幾日未見那棵小梧桐樹,已經長的很高了。沫妍指著那棵小梧桐樹:“你定然不會相信,這棵樹是王妃的轉世。那棵樹是我無意間種的,世間真有這般巧合的事情。我想大概是他們的戀情,感動了上天的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