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師妹真的能鏟除鬼王,師父說師妹出生之日天生異象。生下來比平常孩童要小很多,而且手中缺姻緣線。不過這次生出姻緣線怕是天意,師父定是因為此事招他回去。莫非是師妹的有緣人出現,師妹之前說她手上的姻緣線初現。
還是明日一早馬上啟程,早些趕回彌陀山。落端將門關上就離開了,出門就看到北方方位有一顆星隕落。眉頭微微皺了皺,不知師妹此次下山是福是禍。他轉頭看了看薑梵的房間,希望師妹莫要有什麼事情。
薑梵剛要關窗,田言看著窗外隕落的星。垂下頭像是喃喃自語到:“北方玄天女宿隕落,大禍也。”
他剛說什麼大禍,神經兮兮的。她不確定的看了看田言身上的鎖魂繩,窗已關上可田言還是不確定的看了看窗外。天上二十八星宿不會隨意隕落,倘若隕落必有大事發生。
薑梵伸了伸懶腰,易愷還坐在一旁。她轉頭看著他:“我要休息了,你確定不走?”
易愷看著被捆的田言:“打算如何處理他?”
他問這個做什麼:“幫他恢複記憶,遣送回冥間。鬼魂是不能留在凡間的,像他這種遊魂。若是不恢複記憶,就會消失於天地間。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我這是在救他。虧他遇到的是我,要是遇到彆人怕是都不會管他。”
沒有記憶的鬼魂簡稱遊魂,有些人在變成鬼魂的那一刻。願意放棄世間所有的記憶,那些記憶就會在腦中消散。最終什麼都不會記得,有些是他自己的選擇。就這樣貿然幫彆人恢複記憶,到底還不好。
“倘若田言不願恢複記憶,你這樣做豈不是多此一舉。”不知為何他感覺,田言對恢複記憶是排斥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他見田言第一麵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他在逃避一些不願回想的事情,他到底在排斥什麼。
不願意恢複記憶,她看著田言:“你願意恢複記憶麼?”田言不說話,閉著眼靠在柱子上。他是在怪她把他捆起來麼,還真是小心眼。京城裡的男子她就感覺沒有一個好人,一個個怪毛病。
易愷說他是文狀元,抱歉她一點都沒看出來。她還不是為了他能活下來,還在她麵前裝冷酷。她還不想管這件事情,一個比一個毛病多。易愷怎麼知道他不想恢複記憶,萬一人家想恢複記憶。
隻是不方便開口:“此事明日再說,我累了你也快去歇息。我是人你們是鬼,我給你療傷已經很疲憊了。”他怎麼一點都不體諒她,為他壓製已經損耗了她不少修為。她本來修為就弱,她感覺現在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
她要好好修養一下,把師兄給她的筆記壓在枕下。易愷見她是真的累了,推門走了出去。體內的陽氣還是有些居多,他曾想排出體外。卻發現沒有用,看來真的是要它自己散儘。又可以留在她身邊了,真好。
妍妍知道後定然也會什麼開心,他什麼時候才能有勇氣揭開他的麵具。他還不想讓彆人知道他的身份,更不想妍妍知道。當一個鬼侍每天也蠻輕鬆,人世間的糟心事都不用操心。
不用整日麵對爹娘的催婚,不用憂心怎麼打仗。也不用考慮若是輸了怎麼向皇上交代,就這樣每日在屋頂曬曬太陽練練劍豈不是更好。隻要得知他所在乎的人活的很好就足夠了,他現在隻是負責保護好薑梵就可以了。
他轉頭看到雲彭進屋,手裡拿了一個木盒。木盒方方正正,不知裡麵放了什麼東西。他也不想知道裡麵裝了什麼,雖然心裡這樣想。可是身子已經不聽使喚的,朝他們屋頂走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趴在屋頂上了。身上的黑披風,與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雲彭把門關上,沫妍正坐在屋裡繡東西。見他進來連忙把手中的東西,塞到一旁的抽屜裡。他走路都沒個聲音,差一點被發現。雲彭走到梳妝鏡前,他剛進來的時候。她慌慌張張往抽屜裡,塞了什麼東西進去。
雲彭將手中的盒子遞到她麵前:“打開看看。”聽嬤嬤說她最近在學女工,燭光對眼睛不好。他便找來明月珠給她,這顆明月珠可是費了他好些力氣才尋來的。東海那邊的明月珠,運到京城要好些日子。
沫妍打開盒子,有熒光從裡麵照出來。沫妍轉頭看著他:“你送我明月珠做什麼?”她一起見過不少明月珠,這麼大一顆的還是第一次見。以前哥哥就送於過她一顆,不過比這顆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