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感謝沫妍,三日上馬車一同去了天牢。雲彭像是有先見之明一樣,提前給了她他的官令。沫妍下了馬車就朝牢房走去,兩個小兵攔住她的去路:“這是天牢,豈是你們這群婦人玩耍之地。”
沫妍從口袋拿出官令:“昨晚捉回來的犯人關在何處?”這兩個小官算是說話客氣的,她見過更多說話難聽的。還未走近就吆喝著讓滾,若是沒有一官半職傍身。在京城真的很難生存下去,否則會吃很多苦。
沫妍拿出官令,其中一個小兵湊近看了看。萬一此女子那個假令糊弄他們,這裡麵押的可是重犯。被劫走他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他們是謹慎再謹慎就怕出事。他湊近看官令上那個雲大的刺眼,他早上就接到消息說雲夫人要來此地。
沒想到眼前此女子就是雲夫人,確認身份後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彎下腰請沫妍進牢房:“不知是雲夫人來臨,剛才多有得罪。本職所在希望夫人諒解,我現在就帶夫人去見昨晚的重犯。”
沫妍將官令裝到口袋::“無礙,可以理解。我可否能帶她們進去?”
“可以!”其中一個小兵帶著她們進到牢房,牢房裡麵真是陰暗潮濕。她剛進去就見到,好多凶犯抓著鐵欄杆。求著她救他們出去,小兵抽出腰間的鞭子甩到欄杆上,那群犯人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牢房瞬間安靜下來,她還是第一次來牢房。
隻聽說牢房裡關的,都是些十惡不赦的犯人。小兵把鞭子收到腰間:“抱歉,讓夫人受驚了。”沫妍搖搖頭表示無礙,她轉頭看著那些犯人。各個蓬頭垢麵是有多久未打理了,這裡連陽光都見不到。
日日點著蠟燭,這裡更是猶如銅牆鐵壁。連欄杆都是鐵的,小兵指著一個滿是血痕的男子:“夫人,這就是昨晚捉回來的凶犯。可否需要開門?”
“不需要,我們說幾句話就離開。”若是開了門凶犯逃出來怎麼辦,她可是半點武功都不會。還是站在欄杆外比較安全,她往後退了幾步。
墨夫人上前抓住欄杆看著男子:“你真的能幫我兒子起死回生?”
男子坐在地上冷笑一笑:“起死回生怎麼可能,這些都是為了唬你說的假話。如今我已被抓,再無理由騙你。是不是你報的官,我的藏身之處隻有你知道。我雖不會起死回生之術,但是我可以借屍還魂。照樣可以讓你的兒子活過來,救我出去。”
她們捉鬼師向來都是,視自己性命如草芥。更何況捉鬼師大多都是短命之人,向他這般惜命之人還真是少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騙人。借屍還魂要很多步驟,最重要的一點是你真的願意用你的命換墨塵的命。你如此惜命之人,怎麼可能。我們捉鬼師大多都是善輩,怎麼就出了你這個敗類。”
既然如此惜命又為何要當捉鬼師,還是他隻是用這個騙吃騙喝。男子起身抓著欄杆上下打量薑梵:“你也是捉鬼師,出自哪門哪派?能在死前遇到同道,還真是感覺格外的親切。”
薑梵走到身邊,隔著欄杆對著他的耳朵:“你還不配知道。還有我見到你不僅沒有感到親切,簡直汙了我的眼。”她才不會告訴他出自那裡,他簡直是在為捉鬼師招黑。
這個職業本來大多人都不願苟同,出了這件事大家更不會承認她們。與死人打交道,的確是不被眾人看好。她們也是為了,能讓死去的人消除執念。她覺得這個職業很光彩,但是在世人眼裡並非是這樣。
本來光彩的職業變得無比齷齪,她不知為何。大概是有太多,像她眼前的人出來行騙。導致大家對捉鬼師有偏見,在世人眼裡她們與江湖騙子無異。再多的解釋也無用,否則她到鄭府除妖我不會連東西帶人被丟出來。
“罷了,我隻是隨便問問。我剛才逗你的,逃逸了那麼久我也逃夠了。這位姑娘說的都是真的,從一開始我就是在騙你。什麼起死回生,借屍還魂都是我行走江湖的騙局。我給你看的那些都是一些小伎倆,騙騙你們這些外行綽綽有餘。”他就是靠這個活下來的,否則早就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