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這樣和他漫步在街上,就好似未成親之前。與他十指相扣的感覺,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她向來不喜歡與人有肌膚之親,但是他卻是個例外。她嘴角微微勾了勾,就這樣或許也很好。
她還以為街上會聚集很多人,雖然也有人但是沒有京城的人密集。他們走在街上時不時有人回首,雲彭看到一旁後買麵具的。丟了一錠銀子給老板,拿了一個兔子樣式的麵具替她戴在臉上。
那些男子就沫妍帶上麵具,紛紛搖搖頭離開了。他的女人怎麼能讓彆人看,這樣就很好。沫妍伸手摸著臉上的半邊麵具,這是個小氣的男人。不過她喜歡,不是說煙花廟會為何沒有放煙花。
他為她帶了一個兔子麵具,她思索的看了看眼前的麵具。挑了一個龍麵具帶在他臉上,衝著他點點頭果然這個麵具和他很配。掌櫃將找的銀子遞給雲彭:“公子,找的銀兩你拿好。”
“不用,剩下的當你的賞錢。”雲彭牽著沫妍就離開了,掌櫃看著手裡的碎銀。很少遇到如此大方的公子了,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對。他們剛走了幾步就被老板叫住,送了他們一人一個香包。
香包是一對上麵繡著臘梅,手工不算很好甚至有些粗糙。沫妍接過香包,掌櫃一臉的不好意思撓撓頭:“這是在下的娘子所繡,望兩位不要嫌棄。”
這兩位是有錢人,他的香包應該入不了他們的眼。但是拿了這位公子的銀子,該送他們一些東西才好。娘子的手藝不太好,但是可以看出形。在他眼裡娘子繡的是最好的,是無價之寶。
“怎麼會,我很喜歡比我繡的好多了。謝謝掌櫃,我會好好珍藏的。”掌櫃與他們道謝後離開,沫妍看著手裡的香包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知道裡麵放了什麼香料。
聞著很好聞而且不膩味,沫妍將香包放在雲彭鼻前。雲彭嗅了嗅:“西域獨有的香料,果然特殊。”他有幸去過西域兩次,這個味道果然是沒錯的。
這是西域的香料,難怪她沒聞過。果然很特殊,她喜歡這個味道。她將香包彆在腰間,把另一個香包遞給雲彭。雲彭指了指腰間,沫妍搖搖頭替他彆在腰間。明明他自己可以做的事情,非要讓她幫他。
“娘子,我們成親算來也快有兩月之久。你打算何時為夫繡一個香包,為夫不怕娘子繡的醜。”她的繡工他深有體會,她繡了帕子他現在還戴在身上。
她有繡不過現在還沒完工:“不是剛才掌櫃有送,等這個香包何時爛了我再考慮。”她繡的還不如這個好看,拿出來也太丟人了。本想讓彆人代繡,但有覺得沒有誠意。
他還以為她要說好,沒想到她居然說等這個香包爛了再做考慮。這個香包爛了不知要何年何月,如果可以他現在用劍刺爛好不好。見他一臉思索表情的樣子:“我繡的很醜,你還是勿要期待。我當初繡了一匹馬,居然被哥哥看成騾子。”
“起碼有形,還不算太差。”他還是蠻想問她,上次帕子上繡的那一坨是什麼東西。他實在猜不出來,但是他還是打算明智的不要開口問。若是問了她必然知道帕子在他那裡,她不想讓彆人知道還是不要告知的好。
他這算是安慰還是誇,不管怎樣還是感謝他對她繡工的支持。她有向下人打聽過,他這個人好奇怪居然沒有喜歡的東西。就連穿衣服也總是一身白,沒有任何的樣式。
感覺他的生活是單調的,可他一個生活如此單調的人。居然懂得如何哄她,她很好奇他是向彆人請教的還是怎樣。他會為她描眉,雖然描的醜了些。彆的大臣大多誌向遠大,而他確實最單獨的那一個。
若他不是官宦之子,是不是他就會帶她遠離京城。沫妍抬頭看著他:“若你不是雲家之子,會帶我離開那紛擾的京城麼?”
“會,我不是君王這天下與我無關。我在乎的隻是你,和我的家人。”若沒有這一切的負擔,他一定會帶她離開。京城是個紛擾之地,他也不喜歡。
他說的沒錯,他不是君王這天下與他無關。整個王朝的興起與覆滅,與雲家來說隻是微妙的改變。若是魏國興起雲家興,若是魏國覆滅大不了逃到彆城。
現在各國常年征戰不止,不知何時是個頭。易愷已經為魏國犧牲了,她不想有人再為戰爭犧牲。可是她阻止不了這一切的發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國家麵臨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