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找到鬼王的棲身之地,我要報仇。你可能聽起來覺得有些好笑,但是我是認真的。雖然現在我還未有能力,可這隻是暫時的。”她是很認真的與他說,田言聽得也極其認真。眼裡還多了幾分詫異,一個小姑娘居然有如此的鴻圖之誌。
雖然知道成功很難,但她還是願意幫助她。他一生埋在各種書籍,現在向來竟不如一個小姑娘。不管是否能成功,她有如此的鴻誌他就該幫助她。他將最初帶著幾分詫異的眼神轉為欣賞:“如果你不嫌棄,我願助姑娘一臂之力。”
“我一生所學還未運用,就落個客死異鄉的下場。承蒙姑娘看得起,日後我必當為姑娘出謀劃策。薑梵姑娘,開始吧!”他一生過的極其平淡,不如易愷一半。
一生之中有半生都馳騁在戰場之上,他除了為皇家占卜算命外。此生最大的功績,就是促成北狄與魏國的和親。現在還被公主搞成這個樣,想來都替皇上頭痛。
不知道皇上他老人家是否還好,皇上也算看得起他。將和親那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當公主答應他的那一刻,他就將書信傳送了回去。雖然他死在外鄉,但是也未曾後悔過。
他唯一遺憾的是未能給書萱一個家,這個傻丫頭他不在了她也不知道嫁人。她還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算他識時務,還知道要報恩。
薑梵讓田言站到陣法內:“如果你成了我的鬼侍,日後你就隱藏身份。不能讓彆人知道你的名字,若是名字暴露我也保不住。以後若有什麼不懂,你可以問默。他現在的名字叫默,你也要想一個代稱。”
薑梵將血滴在法陣上,血順著法陣的輪廓團團將田言包圍。冰冷的身體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暖 流進入,等他睜眼的時候發現已經有影子了。她捏了捏他的臉雖然感受不到痛,但是好像有實體了。
薑梵看著他的樣子,臉上臟兮兮的這下總可以洗了。田言走到水池邊,看了看水裡的倒影。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簡直臟的和個乞丐一樣。薑梵帶他回到吳家,給他打了一盆水讓她洗臉。
“你先回房間,我給你燒洗澡水。”作為她的鬼侍,那麼邋遢算什麼樣子。田家應該有他以前穿過的衣服,待會去替他拿幾件出來。她現在有兩個鬼侍了,一文一武簡直完美。
想著心裡都是美滋滋的,吳夫人聽到廚房有聲響。以為是家裡遭了什麼小偷,連忙走到廚房看了看。進去發現原來是薑梵在燒水:“這大晚上的燒水做什麼?”
吳夫人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這薑梵姑娘還真能鬨騰。還好讓田言及時回屋了:“我收到沫妍的飛鴿傳書,她讓我去晉浦走一遭。我高興的睡不著,打算先洗個澡明天一早出發。”
難不成是她動靜太大,擾了大家的清夢麼?她已經很小心了,真不知道吳夫人是什麼耳朵。這麼小聲都能聽到,難不成是順風耳?這也太可怕了點吧!
“原來是這樣,那你洗完就早些休息。我困的不行了,先回去躺一會。”洗澡可以明天再洗,這大晚上的洗什麼澡啊!這薑梵姑娘的風格,真的是與彆家小姐不同。
薑梵連忙點點頭:“好,今晚一定要做個好夢。”吳夫人在心裡長歎一口氣,不奢求做個好夢。隻求能安穩的睡一覺,不要再搞出太大的動靜。
薑梵燒水更加的小心,千萬不能再把書萱吵醒。等把水燒好之後,送去給田言。薑梵閉著眼將桶交給易愷,易愷把水倒到木桶。她轉身回到床上,把頭埋起來。
天怎麼還不亮,她側身對著牆:“明日我們怎麼去晉浦,是坐馬車還是騎馬?”隻知道沫妍在晉浦,可是那裡那麼大能不能找到都是問題。不知道雲家在那裡有沒有家宅,如果有那就方便了。
“騎馬,這樣會快一些。雲家在那裡有宅子 ,你不用擔心有沒有地方住。”他去晉浦時路過雲家,本以為隻是撞名。後來發現真的是雲家,她一直隨薑梵暫住雲彭家,感覺心裡好不是滋味。
感覺一直都是雲彭養著他,他很討厭這種感覺雖然心裡一再的告訴他自己,但是他也不能讓薑梵露宿街頭。剛何況他想一直看著妍妍,也就隻能這樣勉強他自己。
其實他委屈一點沒有關係,他向來都是舍己其誰。雲家真是有錢,那種地方都有房子。該不會日後出了魏國,還有他家的酒館。聽沫妍說雲家還有錢莊,支撐酒館的資金來源都是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