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到池子旁邊,用紅繩探到水裡的鐲子。用手指一夾從池子裡拉上來,看了看裡麵的魂魄也沒出什麼問題。魂魄看到她看他,直接睜大眼睛瞪了她一眼。
以為這樣就能嚇跑她,薑梵翻了翻白眼。這個鬼還是個幼稚鬼,他真以為這樣能嚇跑她。她搖了搖手中的鐲子:“小鬼,你聽著我可是捉鬼師。還敢瞪我,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薑梵看著鐲子裡的小鬼,這小鬼還挺誌氣的。被她搖晃之後,感覺整個鬼都不好了。這個惡毒的女人敢這麼對她,他才不管她是什麼捉鬼師。他齜牙咧嘴的看著薑梵,薑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小鬼感覺整個人頭都是懵的,而且還有一些痛。他居然有痛覺了,很久沒感覺到痛了。看來她真的有兩下子:“你要把我怎麼樣,若你不殺了我。等我晚上出不來,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也就唬唬人,他什麼都不會。死後就一直暫居在鐲子裡,隻能晚上出來一會。天剛蒙蒙亮都要回到鐲子裡,每天日子都這樣反反複複。這樣無趣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你這個小鬼說話還挺硬氣,那我就等到晚上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這小鬼說話還挺逗,他是不是心智還不成熟。但是看著他也不小了,怎麼看也是成年男子了。
難不成是山村長大的,或者說是個智障兒。智商隻停留在四歲,這樣向來覺得眼前這個小鬼還蠻可憐的。難不成是他智商太低,黑白無常不願意收他。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遊魂,絕對是因為他太笨了。他看著眼前的女人,用同情的眼光看他。他直接飛起來,用鐲子撞到她頭上。薑梵摸著頭,這個小鬼真的是得寸進尺。本來想饒他一命,他這個智商都不止四歲。
是三歲才對,氣死她了。她將手裡的鐲子摔到地上,沫妍剛過來就看到。薑梵站在池邊揉著頭,難道是頭磕到了。她是出來送大夫的,她若是磕到了不如一起醫治。
沫妍過來將薑梵的手拿開,看到頭上有一個包。顏色都已經變成深紫色了,這是磕的有多很。她連忙招呼大夫過來為她治傷:“怎麼傷成這樣,你跳下去將鐲子撿回來了?”
可若是跳到池子裡,衣服比可能是乾的。應該是用她的獨門絕技拿上來的,她上一次用紅繩移假山。這一次應該也是這個樣子,絕對沒有錯。
“我才不會為了這個破鐲子跳水,我才不會那麼傻。我的傷就是那個破鐲子碰的,疼死了。”跳水撿鐲子怎麼可能,她真想把眼前的鐲子踩爛。
她今晚就要把他送到工匠那裡重鑄,一碰火看不把他燒成灰燼。她已經決定了,誰都不能阻止她。她不毀了他絕對不甘心,既然這個鐲子已經是沫妍的,她正好是凡人即便他被燒死也和她沒關係。
畢竟不知者不罪,她什麼都看不到閻王也不會懲罰她。薑梵指著地下的鐲子:“沫妍,我們將鐲子送去重鑄好不好。”雖說這鐲子送給她了,可若是送去重鑄。好像有些不太好,畢竟原來的主人不是她。
是不是鐲子裡的小鬼惹了她,看她的表情那麼恨。她還是第一次見她有這樣的表情,一點都不可怕隻是覺得異常的可愛。等把額頭上的傷包紮好,沫妍讓下人送大夫出去。
大夫走之前還留了一瓶藥,說可以化額頭的淤血。等大夫和丫鬟走遠後,沫妍指著地下的鐲子:“裡麵的小鬼惹你了?”薑梵委屈的點點頭,抱著沫妍嘟嘟嘴。
她被突然襲擊,身後的兩個鬼侍沒有一個幫忙。易愷居然還捧腹大笑,她更是火冒三丈。直接將鐲子丟在地上,氣死她了。她都養了一群什麼鬼侍,當擺設就算了還嘲笑她。
她要消消氣,這樣隻會氣自己。她都替薑梵疼,你們大的包:“還疼不痛,吹吹就不疼了。”
薑梵直接被她逗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更何況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你吹我也感受不到,還是你疼我。都養了一群白眼狼,真的是超級傷心。”
收他們當鬼侍真的是後悔,腸子都悔青了。當初是她識人不清,看他武功不錯就著急讓他當鬼侍。如果當初不那麼魯莽,就不會有現在這般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