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英雄鐵石心腸呢?這世間之事太多難以預料,說不定人真的有這樣的。”太多的人為了權勢和江山,拋妻棄子的都有。女人在他們眼裡根本不算什麼,隻要有權勢想要什麼女人沒有。
這世間的確有這樣的,但是他不是:“我不管彆人到底如何,今世看來是過不了美人關了。什麼都沒有你重要,我寧願不要現在的一切。隻要有你足矣,這些終究隻是一些身外之物罷了。”
有些東西丟失了可以在賺,但是人心是換不回來的。就好比之前的那件衣裳,即便他再喜歡也依舊是一件死物。這世間是沒有任何東西,是能夠與她相媲美的。
“這世間有三類人,有一類人隻要江山不要美人,有二類隻要美人不要江山;還有三類人要江山也要美人,你是那一類?”他該是那種要江山也要美人的那種,可這世間豈能事事兩全。
那些都是給皇上做選擇的:“我不是皇上,你你說的這些都有關。我沒有天下,隻有我們兩個的小家。我隻要保護好我們的家,其他之事與我何乾。”
這些條件的確是給皇上挑選的,但是也可以用在他身上。其實他不用回答,她也知道他的答案。他與他爹的確不一樣,大概是隨他娘親。她娘親是個溫婉大氣的女人,每次看到總有一種想要接近她的感覺。
筱筱將琴為她抱來,沫妍看著外麵的天氣甚好。讓筱筱將琴放在梨樹下麵的石桌上,聽說這琴是兄尋了許久才得來的。她一直小心珍藏著,很少將它拿出來。
也是時候拿出來曬曬太陽了,這琴身與其它琴無異。最特殊的是它的弦,是用冰蠶吐的絲所做的琴弦。彈出來的聲音悅耳動聽,更似是天邊傳來的天籟之音。
“我們走吧!”沫妍從屋裡走出去,坐在琴前摸了摸琴弦。先彈著試了下音,為了配合笛子將聲音調了調。
沫妍調好之後就抬頭看著雲彭:“好了,我們合奏一曲什麼?”琴大多都是與簫合奏,她這還是第一次與笛子合奏。她擅長彈琴而他擅長吹笛,兩個不太合拍的樂器。
是否真的能如雲彭所言,奏出天籟之音。雲彭看著她:“你平日裡不是喜歡彈秋風詞,我配合你的調子。相信我,雖然我許久未吹了。”
“可是這是琴曲,好吧!”真不知他那股迷之自信到底那裡來的,他既然都這樣說了。就隨他吧!
沫妍低頭開始彈曲子,感覺就如平日一樣。琴聲剛發出聲音,笛聲就伴著琴聲一起。兩者在一起竟意外的和諧,有不少下人都被吸引來了。不知何時周圍已經圍滿了下人,薑梵看著看著人群中的沫妍。
薑梵用胳膊撞了撞易愷:“他們兩個好般配,你有沒有發現。我好像問錯人了,抱歉。”她雖然不懂樂曲,可是沫妍與雲彭的合奏真的是太好聽了。耳邊久久回蕩,這大概是她聽過最好聽的曲子了。
“沒錯,他們的確很般配。”他們在一起才是金童玉女,而他就是個如笑話一般的存在。之前她一直帶著他送的玉,不知何時已經摘了。他竟一直沒發覺,到底是她變了還是他變了。
他居然附和她的話了,真的是不簡單。平日裡寡言少語,能不語便不語。這次也會搭話了,看來他有些看開了。不是他的東西終究不是他的,越早看開越少些痛苦。
她這是怎麼了,他看開她竟然有一些欣慰。她到底在欣慰什麼,她搖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仔細聽曲子,時不時瞄易愷一眼。易愷的眼卻從未在她身上停留半刻,一直盯著沫妍看。
看著他看沫妍心裡絲絲有些不悅,不是說看開了。怎麼還盯著彆人家的娘子不放,再看也不是他的。薑梵將手裡的花瓣一片片摘下,順著屋頂扔下去。
花瓣伴著風飄到沫妍的琴邊,沫妍看著花瓣嘴角微微勾了勾。順著落花的地方看了看,看到薑梵在屋頂上摘花。薑梵看到沫妍看她,朝沫妍揮了揮手。
明明在彈琴還能一心二用,她真的是不能及。難怪讓易愷不能忘懷,京城的人大多都喜歡沫妍這樣的小姐。像她這樣的男人婆應該沒人喜歡,反正是要孤獨終老的人。
她還在奢求什麼姻緣,這也太過於好笑。捉鬼師大多短命,她能不能活到老都不一定。薑梵支著頭看易愷,雖然脾氣糟了些。但為人還算可以,隻可惜死的早了些。
彈完後沫妍看著屋頂上發呆的薑梵:“覺得我們合奏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