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度睜開眼時又沒了,到底是她眼花還是怎樣。他也該醒醒酒了,休想再占她便宜了。這次打昏他怕是要兩日後才能醒,那時候他那些酒也該醒了。原來鬼喝酒也會醉,這還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她將身上的被子裹緊,雖然知道他不會醒。但提防著總沒錯,一想到她十幾年的初吻居然給了他。心裡就不由的想將他碎屍萬段,她本想踹他一腳。
但抬起的腳又收回被子,這次暫且擾了他。反正他也不記得此事,此事就權當沒有發生過。他什麼都不記得,但是她真的能忘的了。就算忘不了也要學著忘記,必竟是不光彩的事情。
他這般不帶麵具,若是讓沫妍看到又解釋不清了。她竟鬼使神差的摸了摸他的臉:“你這又是何苦,等消滅鬼王後我就放你自由。”他可以再投胎,在與沫妍相遇。
說不定那時候他們能真正在一起,隻要有心就一定會再相遇。她將手收回,嘴角不知覺的勾了勾。她拍了拍臉頰,她現在是怎麼了。他是鬼她是人,更何況他心裡還有人。
她將頭扭到一旁不再看他,她皺了皺眉頭看著手心。她本沒有姻緣線,如今姻緣線呈綠色。那就說明她的姻緣在冥間,並非在人間。剛才他吻了她姻緣線就出現了,即便是幻覺也不能出現兩次。
她這次要試一下,她挪到他身邊看著他的臉感覺有些害羞。她咬咬牙抓著他的肩膀就吻了過去,當她碰到他唇的時候感覺一片冰涼。她趕忙放開他,低頭看著她的手心。
手上的姻緣線重現,她看了一眼易愷手上的姻緣線。他手心的掌紋與她是一樣的,她將他的手放好。她的有緣人居然是他,那她寧願不要這段姻緣。
她現在心裡亂的很,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坐在床邊轉頭看著他,嘴裡嘟囔著:“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他一直要等的人是我。而我要等的人是他,真的是好笑的很。”
之前她從未奢求過,非要有一段姻緣。可是上天這是在捉弄她麼,明明是兩個不可能的人非要走到一起。她再看看手心,姻緣線已經全數連接上了。
他喜歡的人不是她,可是他向沫妍道彆了。沫妍現在整顆心都在雲彭身上,那他該怎麼辦。一切都好似開玩笑一般的存在,她在他們三人之間算什麼。
可是她又不能放下沫妍不管,沫妍身上的彼岸花有可能再現。就算是為了鬼王她也不能離開這裡,他們能相遇也多虧沫妍。她不能對任何人動情,更何況那個人都不在乎她。
一個不在乎她的人,即便動情了也是為難她自己。讓大家都難堪,又何苦這樣。像以前那樣就挺好的,他看不慣她她也看不慣他。在一起偶然鬥鬥嘴,這樣對所有人都好。
她曾問過師父心動是什麼滋味,師父告訴她捉鬼師注定此生不能動情。若是動情了修為隻會停歇不前,所以他才會終生未娶。他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也是全憑對她的執念支撐著。
師父隻是了了的提了幾句,但是師父告訴她情是很苦的。像她這般也好,起碼不會活的痛苦。現在隻是有些矛頭要及時掐斷的好,她不要像那些凡塵女子一般。
方子恒從手鐲裡出來:“怎麼這麼晚還不睡,我又逃不出去。”
“許莉莉來京城了,我明日會去看她。這個鐲子是她送於沫妍的,不過被我討要來了。”與其煩心她的事情,不如解決好方子恒的事情。
剛才看她心情不好本想調侃她幾句,想來還是作罷。方子恒聽到薑梵的話,低下頭像是說給他自己聽一般:“她還是來了。”
“我不是壞人,我這次下山來就是曆練。我要度化你們投胎,這世間鬼魂那麼多。能多救一人就救一人,我與黑白無常還打過幾次照麵。”雖然第二次並不愉快,但是人家是鬼官也隻好作罷。
方子恒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樣,抬頭看著薑梵:“如你所聽那般,我家的確是開花圃的。我是方家的少爺,我離開那年。我家的花圃正呈下滑驅使,頻頻被對手打壓。我爹接到消息說西域有棵神樹,讓我速速去西域免得被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