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每日這樣熬,壺底不會熬穿?”她拿起一旁的帕子將茶壺提了下來,放在桌子上。雖然隔著帕子可還是有些燙,沫妍吹了吹手心。
雲彭帶著他到了外麵的井胖,打了一盆涼水過來:“你這小丫頭怎麼如此不長記性,還好你沒有直接上手。你放心壺底不會熬穿,這時候怕是來整理的下人要過來了。”
“我們趕快走吧!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忙。”雖然很舍不得這裡,但是穆湛的事情比較重要。她已經有幾日沒回來了,管家待會又要給她一堆的帳薄查賬。
想想都有些頭大,還不能讓筱筱幫她。還是早算完早好,拖到娘親回來可就真的糟糕了。想讓雲彭幫她,但雲彭每日已經很累了。她還是自己做的好,不能老指望彆人。
雲彭抱著她靠在樹乾上,她感覺雙腳離地腰上多了一雙手。以往比他低現在倒比他高半個頭,他在她唇上輕輕吻了吻。沫妍推了推他:“不是你說待會要來下人麼?”
他直接堵住她的嘴,要今晚才能見到舍不得她。沫妍抱住他的脖子,擔心有人來臉上嚇出了不少虛汗。臉上的那些麻子都虛了,待雲彭放開她時臉上的妝都畫了。
沫妍去木屋洗了個臉,還是第一次不梳妝就出門。看起來與梳妝後彆無二致,就這個樣子了。沫妍將臉擦乾淨下人就進來了:“想必這位就是少夫人了,我叫良奴。”
“這片林子也是你打理?”她應該隻是打掃這間木屋的,畢竟這片林子太大了。
良奴搖搖頭:“老奴隻是打掃這間屋子的,偶爾也會替它們澆澆水。管理這片林子裡另有其人,少夫人這是要走了。”
沫妍將手擦乾淨,帕子交給良奴:“對,你在這裡住了多久?”
“想來已有五年之久了,自這個木屋建好之後少爺就命我就過來打掃了。每日都是這個時辰來,四季毫無例外。少爺說少夫人日後可能會來此養胎,所以命我每日都來打掃。以備不時之需,老奴對接生很有經驗。”少夫人生的漂亮,日後的娃娃肯定也生的好看。
雲彭佯裝咳嗽一聲:“好了,良奴我們就先離開了。”良奴說這些做什麼,他的確私下與她這麼說過沒錯。
他五年前就料到她會嫁給他,這些都是他謀算的。還是他一早就知道結果,她怎麼感覺她是魚而他是網。沫妍歪頭看著他:“我怎麼感覺這些年被你套路了?”
“這些年你常年躲我,我如何套路你?”她怎麼會這麼想,他也太過於冤枉了。
他說的好像也並無道理,看來是她想多了:“聽說學堂外地學徒多,你打算將他們安置到何處?”
“暫且先安置到清風苑,那裡是雲家的彆苑。我已讓他們收拾好東西,學堂這幾日看來要停課了。不過已經和學堂的先生商量過,他們會在清風苑授課。學徒的課業不能耽誤,他們的夥食我也打點好了。”但還是有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要處理,看來這幾日又不得閒了。
穆湛因為葉家的事情,怕是無心管學堂之事。他這些時日就忙些,能幫他分擔一些是一些。他也曾經曆過這段時間,要不是穆湛他怕是早就撐不住了。
穆湛與宣宇都是他的好兄弟,學堂這次出事怕是有好些官員要出資讚助修複。學堂被燒是小事,穆湛心裡的結卻是大事。本來此事已經風平浪靜了,怎麼會突然蹦出葉家的人。
此人的出現到底有何目的,若是來尋仇有為何條穆湛不在的時候燒學堂。此人的出現怕是目的不純,他要派人好好盯著他。若是有同夥就好處理的,可就怕他孤生一人。
聽說刑法用儘都隻字未吐,就隻是在初見穆湛時說了一句話:“這些年你可曾愧疚過?”當時他這麼一問將他們都問懵了,腦子竟也未轉的過來。他也派暗衛查了,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此人確實有些來路,留的線索都是他想留下的。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看來沒有他想像的這麼簡單。學堂從來不讓外人進入,他是怎麼混進去的。
他們兩個走路他都在想事情,沫妍擋在雲彭麵前。雲彭看到沫妍的腳連忙停下來,差點失神將她踩了:“怎麼了,為何突然停下?”
“你就不要這麼憂心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該想的事情是如何補救,我明日午時為你送午膳。你就不要太勞心了,我們走吧!”沫妍牽起雲彭的手,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