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嫁到雲府兩月,就已經招惹到姨娘了。這還了得:“此時你雖做的沒錯,可也要隨機應變才是。日後你在雲家一定要步步為營,切莫再出錯。”
深閨大院要存活下來何其難,雲彭不可能一直守在她身邊。她性子向來單純,自是鬥不過那些姨娘。這是她最擔心的事情,有多少大家小姐進到深閨大院中儼然變了一個性子。
人不是要特意改變,都是環境所迫。尤其是雲家家境太過於複雜,有六位姨娘在。她心裡擔心的緊,真怕等她在回京城的時候。沫妍變得她不認識了,那才是最可怕的。
“我已經很小心了,即便我不去招惹彆人。彆人也會來招惹我,有些事情是躲不過的。即便你再小心,若他們想尋到漏洞自然能找到。”有些事情是注定躲不過的,即便你再步步為營。
依舊難逃彆人的暗算,她擔心的不是她自己。她擔心的是彆人朝她身邊的人下手,雖然是雲家的少夫人。但她勢單力薄,也說不上什麼話。
秦洛歎了一口氣:“若你生在平常人家還好,可你偏偏是丞相之女。你能嫁到兩情相悅的已委時不錯了,這些都是你必須要經曆的。”她的日子比平常人家過的好,終究還是付出了她們的一生。
她們的一生都由不得她們自己選擇,自出生那日姻緣已經被定好。幸虧她不是公主,萬一要和親豈不是要遠嫁他方。那她們這輩子都怕再難見麵,想來都十分恐懼。
承受著彆人不該有的財富,那就要付出比彆人更慘痛的代價。對虧她是個平民,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若是將她整日關在閨房她可受不了,也難怪一有機會沫妍就往出跑。
一旦跑出去就到黃昏時刻才回家,現在回去還要管理雲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替沫妍感覺到累,即便累那也是她要承受的事情。馬車在胡同口停下,秦洛背著醫箱就離開了。
她轉頭想要說些什麼,嘴唇微張終究沒說出來。她是想告訴沫妍,若是有一日感到累了。她永遠是她的依靠,想著雲彭待她是極好的。她若現在說這種話倒是極其不妥,便閉嘴什麼都不說。
“筱筱,我讓調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後來轉念一想,她們一整日都在一起。筱筱哪有時間調查,是她太過於心急了。
她昨天晚上就已經向彆的丫鬟詢問過了,本來今天就像告訴她。奈何一直沒機會,她既然問起剛好告訴她:“方家與宋家世代都是花商,隻是方家一直壓宋家一頭。宋家早就看不慣方家,奈何方家家大業大。方老爺愛賭博是人儘皆知的事情,宋家就找了一個常年賭博出老千的高手。”
家底在豐厚,也不能這樣賭:“隻是一下午時間便滿盤皆輸,人都是相信自己一直不可能會輸下去。於是就輸到連家宅都抵押了,賭坊的人上門討債將他們趕了出去。府上的丫鬟小妾也都遣散走了,隻有正室變賣了所有的家當。才換了方老爺一條命,方子恒常年在外地。”
“聽聞一直在外地遊曆,關於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是很多。現在宋家買下了方家的地方,生意也是越來越好。聽聞方家少爺去了西域,便再也沒回來過。我就隻打聽了這麼多事情,希望能幫上你的忙。”方子恒常年不在京城,與他有關的消息幾乎是寥寥無幾。
這些已經足夠了:“萬分感謝,有這些就夠了。隻是方家與宋家是上代的恩怨,那怎樣才能讓他們一笑冥恩仇。”最難的就是這種兩大家族之間的恩怨,還是世代祖傳下來的怨恨。
她突然覺得這件事情很難處理,有些頭大了可怎麼辦。筱筱聽了她的話直接笑出聲:“怎麼可能,方家與宋家不可能一笑冥恩仇。那可是祖祖輩輩遺承下來的,我離世之日肯定是看不到他們兩家合好了。”
總感覺薑梵講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若是宋方兩家握手言和。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河水倒流。沫妍將受傷的鐲子遞給薑梵:“他怎麼樣了?”
“脾氣依舊暴躁的很,還想讓我替他殺人。他想的倒是挺美,我才沒那麼傻。”這個鍋她可不背,她不是明知故犯的人。
這個鬼看來戾氣倒是蠻重的:“他戾氣那麼重,不會上害到你吧!”
“他那點小道行,塞牙縫都不夠。隻不過他的事情比較複雜,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要不我將他放了,你覺得如何?”她現在已經不想管他了,這世家恩怨她可解決不了。她隻要幫她解決了許莉莉的事情,其他的他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她剛才聽了一些,事情的確有些棘手:“你來是修法的,若不想管那些雜事。放手未嘗不可,人不必一直執念於一件事情。方宋兩家積怨已久,其實你我能夠解開的。”
“我這個人就是一根筋,這種事情我還真應對不來。”可是她有不是隨便放棄的人,她現在好生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