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竹簡卷起推到她麵前,葉梓朝他眨眨眼將竹簡又推了回去:“彆啊!我日後能長來找先生補習麼,我聽說若是到今年冬天。學業未通過者要被退學,那些傳言可是真的?”
“自然,專為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人所定。若是無心學習,又何須浪費你們的光陰。不如早些離開學院,女子早些嫁人男子早些娶妻。”他將葉梓推過來的竹簡拿在手上,滿臉的無奈的搖搖頭。
葉梓坐在穆湛的對麵,支著頭看著他。穆湛拿著筆在她頭上猛敲一下:“竹簡我收下,彆的先生要開課了。下課之後來我這裡取竹簡,我會全數為你做好批注。”
“我可不可以提一點要求,不要批注的太高深。我學識淺薄,太高深理解不了。”她自小都各種搗亂,能識字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娘親說,女子無才便是德。
她也就是混日子,希望能晚些嫁人。否則也不會來這學堂念書,若是能將先生收到囊中。也甚是不錯的:“先生我可不可以,再問你一個私人問題?”
“你可覺得我會回答你?”葉梓搖了搖頭,便識趣的出去。她將書房的門關好,不知先生與她差幾歲?
剛回去正好趕上老頭的書法課,她對她自己的書法滿意的很。那老頭的課又甚是無聊,她彎著腰剛要逃走。突然撞到一人身上,她抬頭一看原來是穆湛。
“先生為何在這出,不用去隔壁教書麼?”這個學院有好幾處屋子,而且她看課程了。他該在最東邊的甲班教書,為何回來癸班。難道他料到她要逃課,要不要如此神通廣大。
穆湛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拖了進去:“季先生,這小姑娘頑皮的很。勞煩您日後多花費些心思,現在她就交由您處置了。”
季先生朝穆湛點點頭,看著被提溜回來的葉梓:“謝謝穆先生,還不快回去做好。教書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逃課的學徒。待會下課後莫要先離開,我要與你好好談一下。”
“可我還要去穆先生那裡拿竹簡,能不能等到晚課的時候在找您。”這個死老頭,她才不會去找他。
穆湛大概是看出來她的心思:“這件事你無需擔心,待會竹簡我會托其他學徒送來。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你與季先生好生談談。我還有課,就先行離開了。”
穆湛與季先生道彆後便離開了,葉梓朝先生鞠了個躬就坐會座位上。被穆湛這麼一攪和,日後想逃這死老頭的課就難上加難。若是被爹娘知道她逃課,估計回去又要被爹娘吊起倒打。
不過也多虧現在住在學堂,一年也見不上幾麵。隻可惜時間太斷,僅是單單幾年光載。若是讓她一輩子呆在學堂,她也是極其樂意的。回去又是各種媒婆上門提親,她現在都不想回家。
她到成人禮還有一年的光景,她要在成人禮前一個月離開書院。呆在這裡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沫妍看著葉梓吃癟的表情,靠在門框上笑了笑。
“你猜一下季先生會怎麼罰她?”季先生看起來蠻凶的樣子,又是老一輩的先生。對付學徒自然有一定的手段,葉梓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薑梵看著一臉鬱悶的葉梓:“大抵是打屁股吧!我師父以前就經常這麼教訓我,到現在我都超怕他拿棍子。”師父下手超級恨,棍子也是超粗。現在想來都有些後怕,一看到師父就覺得他會拿棍子揍她。
她們兩人等到下課,季先生害怕她溜。剛下課就提溜著她的後領,拎著就去書房了。葉梓一臉的不爽,她都沒被她爹娘這般拎過。季先生拿著桌子上的戒尺,戒尺一拍看著躲老遠的葉梓:“過來。”
葉梓往前挪了幾步,先生見她過來:“你覺得我該打你幾下?”
“一下?”這老頭夠狠,直接上戒尺了。她咽了咽口水,試探性的一問。
季先生聽了她的話笑了笑:“一下,做夢還沒醒呢。小責三,大罰五。最少都要打三下,既是逃課打三下怎麼行。但念在你是個女娃娃的份上,最少四下。”
“先生,我這剛來不太懂學堂的規矩。我既是女娃娃,我們再打個折扣可否。隻少一板,打三下可以麼?再說四多不吉利,季先生我日後再也不敢逃課了。您念在我是初犯,重新發落可以麼?”死老頭真是頑固不化,打四下手都腫的不能動了。
被她這麼一說,好像真的似那麼回事。四的確是有些不吉利:“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就暫且先饒你這一次。若是以後再讓我發現你逃課,就不會隻是三戒尺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