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為何，明明怕的要死可卻忍不住靠近。她看著手臂上的曼珠沙華：“它到底是好東西，還是讓人沉迷的毒藥。”
“這世間之物皆有兩麵，它也不能說完全的壞。也不能說完全的好，它雖能奪走你的心智。你現在來到這裡也多虧了它。與其想著封印它，倒不如好好利用它做好事。”這世間有邪必有正，有醜陋也會有美貌。
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的，之前隻是忽略了它好的那一部分。畢竟他們不是太懂，若是有懂這個的人那就好辦了。自此之後的幾個月內，她們過的日子極其無趣。
每日除了看看穆湛與葉梓鬥嘴外，穆湛高冷的性子也漸漸軟化了下來。雖然穆湛還未表態，沫妍與薑梵覺得那是遲早的事情。隻感覺時間一晃，一年就過去了。
今日是葉梓離開學院的日子，穆湛送了她一支毛筆：“好好珍藏這支毛筆，它於我而言意義很重要。”
“謝謝先生，我定然會好好珍藏。先生會去皇家學院麼？”皇上誠心相邀，敢如此拒絕皇上的。他怕是這魏國第一人，不過這樣也好。那她就可以時長來看他，隻可惜日後不能朝夕相處了。
這是她唯一感到遺憾的事情，她朝穆湛伸出手臂：“我能抱抱你麼？”再過幾個月就到她的成人禮了，爹娘肯定不願意她再出門。成人禮的細節很繁瑣，要好幾個月之前就開始準備。
穆湛背過身：“此舉有違禮數，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這次不抱日後怕是再也沒機會了，反正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學徒了。抱一下應該沒關係的，她一個熊抱就撲了上去。葉梓抱住穆湛的後背：“我走了，你好生保重。”
還是頭一次，如此舍不得一個人。現在心裡癢癢的，就好似羽毛在輕掃一般。隻是一下就足夠了，她鬆開他朝胖子揮揮手：“被關了這麼久，老地方集合。”
本想帶他去青樓，一年過去都未成功。但這一年裡她也揩了他不少油，這般一想也不是很吃虧。她朝胖子他們奔過去：“今日你們四個請客，我們不醉不歸。”
穆湛剛想握住她的手，卻不想她鬆開的太早。這次是真的不會在見麵了，他剛想問他們老地方是何處。待回頭的時候，他們已經消失在拐角。薑梵撞了撞沫妍的胳膊：“他不舍了，心動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人在的時候不珍惜。等離開之後曉得疼痛是什麼滋味，這個時間我也該過成人禮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明日。”她記得她的成人禮，好似就在這幾日。
她的成人禮是與眾多師兄一起過的，但是沫妍的成人禮她還是錯過了：“我們去看看，這裡又不會發生什麼。”
沫妍剛想點頭隨即搖搖頭：“還是不用了，我有不想見到的人。”她現在還不能見到易愷，她怕她的心又開始不堅定了。雖然知道她對易愷是兄弟情誼，但是她現在真的不想去。
薑梵也不逼她，等到了成人禮那日晚上。天上開始綻放煙花的時候，沫妍跑著就離開了。她知道沫妍是回楊府了，她一路跟著她回去。沫妍並未走大門而是繞著牆邊走，在一處牆角發現正在放煙花的雲彭。
雲彭放煙花的時候手一抖，差點將衣服燒掉。小戚一臉擔心的看著雲彭：“少爺，不如讓我來吧！”
“這可是沫妍的成人禮，這份情讓我親手放才可以。你幫了算什麼回事，你退後些不要誤傷了你。”他拿著火折子一個個點，後來不知想到什麼。身子一躍單腳踩在煙花上，用運輕功一串點過去。
沫妍靠在牆上側頭看著薑梵：“我們有次無意間談到這個話題，他告訴我他在牆頭陪了我一晚。當時成人禮那日來了很多人，但大多都是看在父親的麵子上。真心祝賀我的並沒有幾個，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孤獨。”
但是現在心裡卻感覺異常的暖心，因為他一直都在：“我一直喜歡一個不肯給我答案的男人，但是卻忽略了那個最愛我的人。我不曾恨過易愷，以前或許會。那時候心是不堪一擊的，又年輕不懂事。”
“感覺談的來就是喜歡，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到現在才發現我是多麼的天真，易愷很好但終究不屬於我。隻希望他來世能投個好胎，我這輩子是注定與他執手的。”她躍到牆角看著朝這般飛來的雲彭，雲彭坐在她身邊。
沫妍想用手碰他的手，卻撲了個空。讓沫妍這般誤會易愷真的好嘛，薑梵抬頭看著沫妍：“並不是這樣的，他是真的很愛你。他心裡的抱負太多，他最後一次出征前就想著回來娶你。”